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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兒又問道:“既然恁的,如今怎麼倒改了章程,不用大雁,倒用鵝了?”大姐兒聽了搖頭笑道:“如今狩獵都是公子王孫的勾當,你見哪個莊戶人家兒的小夥子還會這兒手藝,況且高顯周遭都是平地,並無山野,更沒人會了。只因這白鵝素來號稱家雁,又是尋常家養的,比起大雁來更不是稀罕物兒,所以便取而代之也是有的。”
二姑娘聽了十分歎服道:“原來如此,可惜姐姐不是男子,若是時,繼承了爹的衣鉢,別說是秀才,就是舉人老爺,榜眼探花也不在話下呢。”
哄得碧霞奴搖頭笑道:“罷了罷了,這可是沒念過書的呆話,人家鄉試院試,考的是聖人言行、時尚之學,誰問你這個來?”
姐兒兩個說笑着,那鵝卻醃好了,因命二姐兒取了大蒸鍋來,姐兒兩個合力抬到了竈上,裏頭擱了一海碗的黃酒、並一大碗清水,一面教導二姐兒道:“日後有你做的時候,且學着些兒,蒸這個訣竅便是酒水不能混合着,否則香氣含混了,便不鮮明。”
一面筷籠裏抓了一把竹筷子,架在兩個海碗上頭,纔將兩隻縫好的白鵝放了進去道:“鵝身也不能沾了水,須得用那酒水的香氣生生兒的蒸熟了,這菜纔是得味呢。”
二姐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只管看大姐兒如何料理,但見她碼好了白鵝,便蓋了鍋蓋,竈旁取了兩束山茅道:“頭遍燒兩束,也有個講究,不用像往日似的撥火,只憑它燒去,燒完了再說。”
一時上鍋蒸上了,姐兒兩個收拾了一地的鵝毛,場院裏埋了,大姐兒因嘆道:“鵝籠的白鵝都是要染成胭脂色的,倒可惜了那羽毛,不然留着與你點翠也好。”姐兒兩個說話兒,一時山茅燒盡。
大姐兒掀了鍋蓋一瞧,兩隻鵝蒸得紅豔豔的,色香味都有了,只差一點子火候,因又將鵝身翻轉過來,依舊蓋了蓋兒,這回倒用棉紙將鍋蓋封得嚴嚴實實的,底下減了分量,只用一束山茅了,不出片刻燒盡,忙拿了清水,細細的將鍋沿兒上的棉紙潤開,掀了蓋子,滿屋子的香氣。
喬二姑娘在門首處都聞見了,喜得拍手笑道:“姐姐好手段,明兒要是去了,我連飯也不想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