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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靖風沒有動,直看着她一步一步地遠去,那背影纖弱無比,襯着廊裏幽暗清冷的燈光,顯得如此飄渺無常。他半晌回過神來,狂笑了出來。猛地用腳將門一踢,那門的材料本是上好的黃梨木,被他這麼一踢,竟然生生裂了開來。
只是不解恨,霍然將腰上的佩槍一拔,朝着大廳角落裏的景德鎮大花瓶,連開數槍,只聽得“噼裏啪啦”幾聲作響,中間夾雜了幾聲尖叫聲。瓷片撒了半地,滿地殘紅,一片狼藉。
那彭定力等人在外面,不知裏面發生何事,又沒聽見他吩咐,不敢隨便進內,只得站在外面急道:“司令,出了何事?”赫連靖風將佩槍一扔,轉身卻見花雲碟萬分驚恐,不停發顫。他心中厭惡無比,說道:“來人,將她送回去。”
他是北地之王,說話算話,第二日便命人生生在她手上將睿兒抱走了。一連數日,也不許進她起居樓半步。靖琪也無半點法子,只是每日兩處奔來跑去的,傳一些睿兒的消息給她。她身子自生產後本就虛弱,這麼一來,便病了下來。一時間,喜鵲手忙腳亂起來,另一方面要照顧她,一方面又要跟彭定力等侍衛及睿兒的兩個奶媽套近乎,要些小少爺的消息。
中醫、西醫皆看過,喫了好些日子的藥,才略見半點起色。八姨太也心急如焚,日日前來探望。喜鵲心裏明白,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可小姐與司令已僵成這副模樣了,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到了秋日,總算是慢慢好了起來,只是用再多的補品,半點也不見圓潤。
好在淨薇平日裏待人溫厚,日子一久,彭定力等侍衛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喜鵲又買通了奶媽,幾次趁赫連靖風出外的晚上去看睿兒。睿兒自進了赫連靖風那裏一開始只是哭鬧不休,任兩個奶媽左哄右抱也不濟事。每每哭到累,方能睡去。
母子連心,淨薇自第一次偷偷去看過之後,睿兒便纏着,巴不得睡覺都窩在她懷裏。每每等她回時,便要哭泣,她也不忍,總抱着哄來哄去,到他睡着,才放心離去。幸好赫連靖風平日總是在軍部,甚少整日在家的。加上彭定力等人就是知道,也都幫忙極力瞞着。
秋日天氣微有緩和,但這日還是酷熱難當,沉悶異常。睿兒總不肯入睡,煩躁地哭個不停。她看着西洋鐘不斷走着,已是極晚了,平素是早已回了。心裏只盼着睿兒早些睡着,方好避開他。抱着睿兒不停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低聲地哄他。那地上鋪了極厚的地毯,落足無聲,不知道爲何,她益發顯得心慌。只怕他回來撞見,連帶着侍衛、奶媽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