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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祁走了之後,本神君提了裙子歡快地跑進書房,心花怒放地拿起沾了堇色水彩的筆,在黃曆上圈了“八月十六”這個日子,略一停頓後,又在這個日子下隨手畫上了一朵紫菀花。
接下來是甜蜜的期盼,本神君常常端着一杯花茶,興致勃勃地望着黃曆上圈出的日子,一看便是一下午,掌中的花茶涼透了。
終於到了這一天,本神君穿了同當初那把扇面裏一樣的紅色裙子,飛上雲頭往西面的大梵音殿奔去,我以爲那時候的我是要去看望師父,卻沒料到竟然在大梵音殿以南的紫菀花海之中落了腳。說來也巧,那裏已早早等了一位姑娘,穿着妃色的裙子,同本神君這個裙子的顏色有一些像。
我恍惚一陣,不知所措。卻見那妃色裙子的姑娘捏着一把摺扇朝我款款走來,步履生姿,儀態妙曼,可是開口說的話卻讓我不大歡喜。
“你當真以爲他喜歡你不成?我今日便是受了他的託付來給你回個信兒,他也確實決絕的很,本郡主都有些不忍心了,”她將手中的扇子遞給我,語音裏是濃濃的笑,“喏,你自己打開看罷。”
可不知爲何,我偏偏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接過扇子,霍然展開,“無緣”兩個大字端居扇中,模糊的一記印章,着了印泥的血紅色。那“無緣”二字,確實清清楚楚,一撇一捺,若利刀鋒刃,一片一片刮在我心裏,疼得呼吸不得。
但本神君仍是不大死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把扇子當真是他要交給我的?”
妃色羣紗隨風揚起,那曼妙的身段熟悉至斯,卻如何也辨不清她的面容,只是那歡愉暢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章印你認不得也就算了,可這上面的字跡,你當該曉得是誰罷。他的信物,怎麼會錯。”
我並不曉得那時候的本神君在爲誰難過,卻隱隱覺得可能是失戀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