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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打量了毋望和德沛,溫聲道,“你們兄弟進城是走親還是訪友?約再走一炷香就能看見城牆頭了。”
毋望道了謝,摸摸懷裏的布袋子,領着德沛急急趕路而去。因這幾年只跟叔叔來過一次郡裏,先前的記憶都已模糊,站在城中兩眼一抹黑,只得再靠嘴皮子,又問了人,纔打聽到廣聚德當鋪,德沛剛想邁腿,被毋望攔下了,不解道,“怎麼了?到了卻不進去?”
毋望指指斜對面的珠寶鋪,眼中似有了計較,低聲道,“咱們先去那家問問,打聽了大概值多少再進當鋪不遲,人心隔肚皮,提防些總是好的。”
進了珠寶鋪子也不說要賣,只說是家裏人從北邊帶回來的,想問個市價再作定奪。那掌櫃倒是實在人,反覆看了半日才嘆道,“是顆上好的珠子,成色好,個頭也大,若送進宮裏怕也能鑲到皇上的冕旒上!客官是想做首飾呢還是想賣?若肯賣,我出二十兩銀子,再多了,我店小利薄承受不起,這東珠本是御用的貢品,做了首飾也無人敢戴,我買來只爲了傳家不爲賺錢的。”
毋望和德沛互看一眼,德沛扭過身去暗暗吐舌——二十兩啊,這顆珠子竟值二十兩!爹做賬房,天天撥算盤珠子,一刻不閒一年攏共才五兩銀子,這顆東珠頂得過一家人四年的進項!
毋望笑了笑道,“今日原是打算賣的,掌櫃既出得高價,那我回家稟明父兄,過會子再來回話。”
那掌櫃將東珠交還給她,眼中卻有十二萬分的不捨,又道,“不論賣與不賣,公子好歹差人傳話於我,我在這裏候着的。”
毋望將東珠收在囊中,拱手道,“一定一定!”領着德沛揚長而去。兩人在街角貓了一盞茶工夫,見那掌櫃退回店內方纔走進當鋪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