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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暈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一呼一吸間都是清冽特別的香,好聞得令人心尖兒發顫。迷迷糊糊間手臂抬了起來,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阿九朝後仰了仰腦袋,睜着迷離的大眼睛端詳眼前的花容月貌,鬼使神差似的,她看見自己拿青蔥的指尖挑起了那如玉的下頷,吊兒郎當道:“好一個貌美如花的兒郎!”
“……”
一旁還侍立着幾個小廝,原就震驚不已了,聽她這麼一說更是瞪大了眼,險險就要跪下去給阿九磕響頭。
相爺是什麼人?衆生是座九重塔,那謝景臣便是立在相輪頂端的人。天子跟前兒的紅人兒,大權在握,生殺予奪,可見她好本事,輕而易舉便教大人無言以對。
他臉色一沉,眼風朝邊兒上掃過去,幾人會意,哪裏還敢多留,連忙打着擺子腿搖身顫地退了下去。
未幾,能見的一里地兒便只剩下了兩個人,他面含怒色,醉得一塌糊塗的姑娘卻毫無所覺。纖纖指尖上是修剪精細的指甲,尖銳的棱,放輕了力道從人的皮肉上掠過去,酥|癢入骨。
輪廓優雅的頰,撫過去的是她的食指,與平日裏所見的貴主不同,那指甲不染蔻丹,淡淡的一層粉色,根部是月牙似的一抹白,分明是清新的美,然而對上那雙迷離的眸子,卻又是媚眼如絲。
可見醉得不輕,已經不曉得天高地厚了。
他略沉吟,問她:“知道我是誰麼?”
阿九抿抿脣,當真開始仔仔細細地辨認他,眼前的迷霧似乎散開了少許,這人的面目也愈發地真切清晰。她覺得眼熟,側着頭冥思苦想,終於很認真地點點頭,正經八百道:“你是謝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