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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令人略感意外,然而他的面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沉聲道:“阿九,你醉了。”
“……”她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態,兩腮緋紅,忽然神祕兮兮地朝他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大人,那夜在菩提樹下唱戲的人,你認識吧?”
他哦了一聲,微挑眉,“爲什麼這樣說?”
阿九搡了他一把,踉蹌着朝後退開幾步,皺緊了眉頭伸手指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那晚上穿戲服塗花臉的是誰?救我的到底是誰?嗯?”
除開表面的浮光,那雙眼睛裏隱有暗浪翻湧。謝景臣摩挲掌中的佛珠,質地圓潤而光滑,他半眯起眼,說出的話卻答非所問:“知道了是誰又如何。阿九,那天夜裏的事,你記得多少,又忘了多少?”
這話出口,引她一陣絞盡腦汁地回想。然而腦子裏有什麼地方是空空蕩蕩的一片,任憑如何也想不起那似乎缺失的什麼,阿九皺緊了眉頭,忽然感到頭痛欲裂,似乎要將她硬生生撕裂成兩半。
她低吟,挨着廊柱緩緩地蹲下去,額角的冷汗順着面頰淌過。
不記得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卻緩緩俯身,微涼的指尖觸上她的後頸,驚得阿九霎時回過身來。她詫異地望着他,眼神有些驚恐:“你要做什麼?”
春日的和風吹起一湖漣漪,窸窣間,少女的衣襬撩動樹上的光影。身嬌體弱的帝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爬上這株大樹,顫顫巍巍地朝下覷,離地有好幾尺,多看幾眼就令人頭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