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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丞相平日裏作威作福不可一世,飼爪牙馭虎狼,該是時候喫喫癟了。一個大男人頂着點胭脂見人,還是他這樣的身份,還真是想想都有趣!
阿九側首,嘴角掛着盈盈一抹淺笑,淡雅清新,像山間一股舒朗的風,能吹起片片漣漪。她的笑容映入眼中,沒由來地使人心神微漾,他脣畔噙着一絲笑,很快收回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旋身坐回桌案前,瞥她一眼,又看了看墨臺。
阿九不愧是相府的丫鬟出身,轉眼便明白他在示意什麼,因走到桌案前繼續重操舊業。右手帶着傷,只能拿左手使力,她小心翼翼將墨錠立在硯臺裏徐徐地磨,一面拿眼瞧他謄在宣紙上的佛經。
太后宮裏的佛經都是拿梵文寫的,她不認得梵文,努力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懂,不由感到無趣,視線一轉看向謝景臣,他垂着眼寫字,窗外的日光照亮他白璧無瑕的半邊臉,高挺的鼻樑在眼窩處有輕微地起伏,卻並不違和,像連綿的山巒。
阿九眨了眨眼,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思忖着,那頭的人抬起眼來看向她,面色淡漠如水,沉聲問:“殿下對臣很感興趣?”
她被嗆了嗆,目光望向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明白這個向來清高倨傲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偏偏還用這樣正兒八經的口吻!她有些不能理解,暗道這人今兒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樣樣不按常理出牌?只好皺了眉反問回去:“大人怎麼這樣說呢?”
謝景臣並不急着回答,瞥了眼一旁的椅子讓她坐,隨後便在她面上細細端詳起來。
阿九僵着身子任他打量,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道:“大人總盯着我看做什麼?”邊說邊拿手背蹭了蹭面頰,狐疑道:“我臉上有髒東西麼?”
他一哂,眉間硃紅晃得人眼花繚亂,忽然傾身朝前,向她欺近幾分,淡淡的暗香霎時由寡及濃,分明是清冽的氣味,這時卻烈得像酒。
阿九沒料到他會突然靠近,只覺呼吸都一錯,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