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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這纔想到皇帝不能生這到底是件難以啓齒的大事,怪不得這麼些年皇帝后宮是這個情形,趕緊道:“這樣事情,爲難你了。”
太后已經掏出了帕子準備落淚了,想着兒子這樣艱難,正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好好安慰的時候,哪裏知道皇帝跟說的不是男人不能有後這樣大事一樣,好像說的不過是要不要用膳的小事,徐士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兒臣不覺爲難。”
看得太后拿着帕子的手一頓,一時間都不知道這眼淚到底該不該掉。她就知道,即使這個時候,她這個兒子也是這副不討人喜歡的樣子。從來就不討人喜歡,如果當年——罷了,說什麼都晚了,太后覺得自己纔是真不容易,就是這樣一個兒子也愣是讓她給帶出來了。箇中犧牲,種種心酸,想到這裏,太后眼睛溼潤了,這帕子到底用上了。
而即使這種時候,徐士行依然只是無動於衷看着手中茶盞。讓太后覺得心都寒了,可如今不同往日,當了皇帝的兒子到底不是兒子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太后常常覺得這個兒子身上有種沉默的陰惻惻的氣息,以前讓她厭煩,現在讓她覺得發寒。
這邊徐士行放下茶盞,剛離開壽康宮,就接到人來報,壽康宮裏有人往英國公府去了。徐士行揮手讓人退下,抬頭看着這皇城的朱牆黃瓦,覺得莫名好笑。他果然就笑出了聲,笑着吩咐吉祥道:“去昭陽宮。”他要告訴他的昭昭,讓她的兒子做太子,以後她大約能放心一些了。
春天的皇宮裏,如今還有一樹樹的海棠,開得正好。
昭陽宮裏,徐士行坐下把話說了,果然就看到謝嘉儀瞪大的眼:“你?”不能生!謝嘉儀第一個念頭就是徐士行這十來年到底幹什麼了?她的眼神一下子狐疑起來?這人是怎麼把自己搞到不能生的?他娘總不能把合歡放錯地方,讓他也喫了吧.....這可是前世沒有的事兒。
徐士行抬手彈了謝嘉儀額頭一下,很輕,“你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麼?”怎麼她的反應永遠跟別人不一樣,徐士行看着她,想抱,還想親一親,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等着她消化這個事實,等着她開心,然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