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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人說了?”謝嘉儀聽徐士行的意思,這是不僅壽康宮太后知道,壽康宮裏好些人都知道。
“這種事兒難道不說就沒人知道?”徐士行瞥了她一眼。
謝嘉儀輕咬着食指關節,好一會兒才道:“陛下,這樣的事兒給人知道,會有很多人背後議論——你,你——”,她想說你到時候會很難受的,既難堪又難受。只有曾經處於那個境地,纔會知道多可怕。
被質疑能力的男人,跟因爲不能生育而被認爲不配做女人的女人,身居高位,卻突然落入一個隨便一個人都能高高在上的憐憫你的境地。他們只是因爲能生,面對你好像陡然有了了不得的高貴之處了一樣。無論你做什麼,他們最後都會歸於看看——不能生就是這樣——不正常。
“這世間總是糊塗人多,陛下即使聽到什麼,也大可不必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想着前世因此聽到的種種,謝嘉儀輕聲道。
徐士行本來正看着他的皇后,等着他的皇后安心,聞言心臟好似瞬間被一柄利劍穿透,疼得他幾乎控制不住一顫,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露出異樣:“你——,”到底頓了一會兒,才把話說出來:“你被人說,是不是很難受?”
他問的是前世,謝嘉儀卻只當他問今生。
“我早習慣了。”
可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個回答卻一下子撕裂了他那顆汩汩冒血的心。他到底,都讓他的昭昭經歷了什麼。明明,他是想對她好的,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後來,到底爲什麼,他都忘了,只想着讓她等一等,且忍耐一下,給他多一些時間.....
徐士行呆呆地看着她,窗外春光落在她身上,她的身後是那株開得正好的垂絲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