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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真搖了搖頭。
此刻他能有什麼事,即便談判不成,扶桑人也不會要了他的命。況且會長只是敲了敲邊鼓,一頓飯下來,倒未正兒八經談論兩方合作的事。卻是三言兩語將厲害關係闡述的十分明確,何去何從都再清楚不過,只等他們一個答覆。梁景真說今日離開,他也不攔他,執起杯盞笑言以對:“梁先生年少有爲,定有許多事情要做。既然不打算多留一日兩日同老朋友敘敘舊,來日方長,今日我便不執意強留。”
雙方客套幾句,梁景真便起身告辭。
此刻側首問他:“那孩子呢?可都安排好了?”
周樹道:“少爺放心,先打發車子帶出城去,這會兒子定已出了淮遇,待我們接上他就是。”看了他兩秒鐘,小心翼翼道:“我們真的要將那孩子送往運城去?”
梁景真清峻容顏微微一滯,薄脣抿成一道線,隱約一道清析的白痕。坐到車上一句話也沒說,順手將車上的簾子扯開一道縫隙,悄無聲息看亂世流離的淮遇城,這些日子他總是夢到青雲城,跟此刻的淮遇城不同,大抵是一片狼藉廢墟,頂空之上硝煙嫋嫋,是殘酷的戰爭所致……每每夢及至此,都會驚出一身的冷汗,夢中他總是不敢細細找尋,只怕看到一雙細長眼眸,流光豔灩,卻囊滿悽楚與憤恨,於他而言,無非剜心之痛。
車子一駛出城外便緩緩的停下來,周樹下車去將孩子抱上來。王修文已經醒了,只是仍舊不太神精,縮在周樹的懷裏將車上的人打量一遍,最後定格在梁景真的身上。他小小年紀,記憶力不弱,在督軍府的時候他是見過這個男人的。於是乖乖的喚他:“叔叔,你好。”
梁景真方纔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乖,若是困就再睡一會兒,我們很快送你回家。”
他的手冰涼,竟像是生了冰。天知道這樣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心都要窒息了。私心裏他是感激這個孩子的,若不是他,冥思苦想,只怕也找不到一個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