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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班現如今已不是東廠督主,也不放過夏侯瀲麼?”夏侯瀲垂着眼問。
沈玦不答,只緊緊追問:“你到底是誰?”
“小人是雲仙樓的小廝,名喚尚二郎。”夏侯瀲道,“掌班殺了燕小北,奈何燕小北死在我們花魁阿雛的牀上。阿雛對小人有恩,小人不能坐視不理,這才易容成了燕小北。”
沈玦微微抬手,做了個手勢,道:“是與不是,撕下你的面具便知。”
立刻有兩個番子上前,夏侯瀲下了馬,兩個番子四隻手,在他臉頰的邊緣逡巡,找面具的縫兒。摸不到縫隙,又在他臉上戳來戳去,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出個所以然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聞見夏侯瀲身上短短一縷香味兒,隔着雨暗暗地傳過來,恍然大悟道:“他沒戴面具,用的脂粉!”說着朝夏侯瀲臉上抹了一把,伸到鼻尖嗅了嗅,道,“是天香閣的脂粉,我家婆娘就用這個,他家方子特殊,調的脂粉抹在臉上水也沖洗不掉,得用溼布沾油才能卸乾淨。”
“那得進客棧,客棧裏有茶油。”另一個番子說。
夏侯瀲安安靜靜垂手站着,沈玦看了他一會兒,道:“你倒是鎮靜的很。”
夏侯瀲道:“因爲我不是。”
沈玦沒再說話。雨下得很大,老槐樹的葉子被風雨吹打,噼啪作響,窄巷裏漆黑一片,每個人的臉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團黑,夏侯瀲仰頭望着馬上的沈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看着自己的方向。沒來由的,夏侯瀲覺察出他的目光裏好像有很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