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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彷彿被震住了,許久沒動彈。夏侯瀲也不敢動,靠牆坐着,慢慢的,脖子上冰冷的手鬆了勁兒,沈玦站起來,背過身。廊邊種了一罈芭蕉,翠綠的葉子,被雨打得蔫蔫的,在風裏簌簌發着抖。沈玦沉默着看了會兒,道:“你們都退下。”
不一會兒的工夫,不頂大的小院裏就只剩下夏侯瀲和沈玦兩個人。剛下過雨,夜風蕭瑟又潮溼,夏侯瀲覺得有點冷。沈玦負着手站着,一直沒說話,檐瓦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滴答答,越來越遲,越來越慢。
“你很像他,不只是眼睛。”沈玦忽然說,“夏侯瀲就像是瘟疫,誰沾上了他都免不了被傳染。很多年前,我也是這樣。”
夏侯瀲揉着喉嚨,沒說話。
又過了會兒,沈玦才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夏侯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他和住持決一死戰,身中數創,失血過多而死。”
“你給他收屍了嗎?”
“……沒有。”
“你是他的知交好友,怎的不給他收屍!”沈玦話裏帶了怒火。
夏侯瀲揉喉嚨的動作一頓,慢慢道:“做人命買賣,腦袋懸在褲腰帶上,骨橫朔野是常有的事兒,他自己都不在乎。”他皺了皺眉,“收了屍又如何,你要挖他的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