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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駛入長江口,即將結束這漫長的航程時,在船艙內張之洞放下手中的湖廣地誌時,環視一眼艙室,卻像是少了什麼似的,便問道一旁的趙鳳昌。
“湯生這幾日在忙什麼?似有幾日未見他了?”
幾日來,從不見客的張之洞一直沉迷於有關湖北湖南兩省的書籍。從歷史沿革到近世建制,從文化源流到風俗物產,從江漢荊襄往日的大事名流到晚近湖湘人物的風雲際會,他都一一裝在胸中。在他看來,這些湖廣省情要遠比言不由衷的客套話、別有所圖的殷勤款待重要得多。惟一中斷的一次是在得知彭玉麟病死衡陽的訃聞時,他整整半天傷感不已,並親筆寫了一封悼函,寄給老將軍的親屬。也恰因過於沉迷,反倒忘記了吩咐辜鴻銘辦的事情。
“香帥,您不是讓湯生爲唐子然所著書稿潤色嘛,這幾日他們兩幾乎寸步不離艙室,於艙內書寫書稿。”
趙鳳昌的回答,讓張之洞這纔想起早先的吩咐,想到那日與唐子然的長談,頓時便來了興趣。
“子然的書寫的如何?快,請子然……”
話到嘴邊,張之洞又改口道。
“請湯生過來,把子然已著的書稿拿給我看一看!”
之所以令唐浩然將西洋遊歷書寫成書,不僅只是因爲張之洞急欲瞭解西洋,整個大清朝又有幾人不欲瞭解西洋,而這些年能夠像唐浩然那般,深入淺出的說出西洋各國曆史、文化、政治、軍事、科技等物的卻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