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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日來名聲大噪,趙五爺當然不會怠慢,立刻笑着迎上前,叫了一聲汪小相公。
“我還是第一次到新安江畔看龍舟競渡。這連年賽龍舟,不知勝負如何?”問歸這麼問,汪孚林最想知道的是,事後決出勝負之後,敗者會不會鬧事!
汪孚林絕不認爲自己這是多心。他從前也沒招誰惹誰,卻被人傳謠險些坑慘了,現如今矛頭隱隱指向了府學之中除卻歙縣以外的五縣生員,他嘴上說大度不追究,可心裏卻早已恨得牙癢癢的。他還無法理所當然地把自己代入歙縣人這樣一個陣營中去,但程奎等人自然而然把他視作爲自己人,這已經很明顯了。他就不明白,都是徽州所屬的六縣,難道這年頭的地域仇恨就這麼大,至於麼?
趙五爺當然不知道汪孚林的用意,當即笑着解釋道:“賽龍舟嘛,輸贏當然說不好。咱們歙縣這邊,出資造的龍舟固然是最好的,可槳手卻要看發揮了,前頭這十年,也就贏過三回。每年掛個二十兩花紅,只是個彩頭,這樣明刀明槍決出來的勝負,不服氣的明年再來,僅此而已。”
那就好!
汪孚林知道自己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他只想回頭抽空對歙縣令葉鈞耀請個假回松明山,因此分外希望少點麻煩。於是,放下一樁心事的他就隨口又問了這些年龍舟競渡的盛況,得知今年是規模最大,參與人數最多的一次,如歙縣便出場了三條龍舟,每條二十人計算,整整六十號人。這放在後世根本不值一提,但眼下卻得算盛況空前,他忍不住咂舌道:“這麼大規模,這得要多少錢!”
趙五爺乾笑道:“端午節這樣大的節日,這麼大的場面,哪次不是用錢堆出來的?”
他卻還藏着一句話沒說,哪次不都是去各處大戶請捐?到頭來不但不會虧,還能略盈餘一點,這些剩下的銀子,自然是底下大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