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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鄔璉是他招來的,他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誰知道卻引來了大麻煩,而這份期待,他還不能不回應。哪怕只是少許回應一。想到今天盛氣而來狼狽而走的那些秀才,他突然心中一動,當即賠笑道:“鄔部院,凃府尊之前對我的盛讚,其實太過獎了。我年紀,鬼子多,虧得府尊折節下交,肯聽我的,而且也運氣特別好,這才平安過了北新關那一關。至於收攏了一批打行中人,開了個鏢局,畢竟還只是剛起步。若是鄔部院想讓那些從地上轉到地下的打行中人也能夠自食其力,我一個外鄉人能做的真有限。”
不等鄔璉繼續施壓,他便搶着道:“如果鄔部院不介意,今天那些被您斥責敲打的秀才其實是個不錯的切入口。我打着您的牌子去接洽一下那位老不死心的陳老爺,他那行當儘管很不好聽,可他是地頭蛇,於三教九流都有結交,這樣的話,讓他去出面接觸那批由明轉暗的打行,就水到渠成了。鄔部院不用和此人接觸,只要派個親信言語一聲。那些秀才給他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只要知道是鄔部院的意思,他必定會不遺餘力。”
鄔璉沒想到汪孚林會弄出這麼一個主意來。他沉吟許久,最終微微頭道:“也罷,本部院就借給你名頭。若有消息,到察院送個信。”
儘管只是個年方十五的秀才,但只憑汪孚林之前在北新關一事中有勇有謀的表現,剛剛在樓外樓把一幫秀才震得做聲不得那自信,他對汪孚林的建議已經有七八分信任。畢竟,這種事情讓讀書人去做,不如讓地頭蛇先去試一試。儘管他對陳老爺這種做皮肉生意的人沒有任何好感,但那遠遠沒有解決那顆毒瘤來得重要。
當汪孚林回到客棧時。卻已經是申正過後了。然而。他卻發現。客棧中除卻留守的寥寥數人,竟然全都不在。柯先生和方先生約了萬松書院幾個老夫子,一塊去飛來峯了;金寶秋楓和葉胖去忙活給樓外樓翻修的事了;葉明月和北則是拉了汪二孃以及汪妹一塊,把連翹和阿衡都一塊捎帶上了,受邀去了史桂芳家,彷彿是史家二位姐做的東,竟然直到此刻都沒回來,分明賓主盡歡。
百無聊賴的他本想睡個大頭覺。但想到答應鄔璉的事,突然起意去其提到那幾座橋看看。可騎馬一出門沒走多久,他便想起,眼下已經快要黃昏,找活幹的人怎麼都得回家去了,這時候跑過去也是撲空。想到城外北關夜市他見識過,壽安夜市卻還未領教過,他便索性讓隨從問了路途,徑直找了過去。此時正是大多數勞作的人往家裏趕的時候,路上塞車塞人那是家常便飯。哪怕他騎着馬,不時也要停下來等待。因此到了壽安夜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而夜市卻纔剛剛開始,從不入流的飲食鋪子到上檔次的酒樓飯館,從各式南北貨商鋪到賣金銀綢緞的高級鋪子,應有盡有。行走其間,就只見放眼都是綾羅綢緞,人人簪金戴銀,好似杭州就全都是富人似的!汪孚林就看到在一乘轎子邊上扶轎而走,分明婢女模樣的年輕女子,一身大紅衣裙,頭戴珠箍,雙耳赫然可見一對金丁香,要放在偏僻之地,非得以爲是哪家大戶千金不可!
汪孚林也就是隨處看看,憂心忡忡這種民間奢侈之風,那是朝中老大人們該做的事,用不着他杞人憂天。找了一家號稱最正宗十色湯圓的店坐下,和今天跟出來的兩個鏢師各喫了一碗從顏色到餡料全都不同的湯圓,他卻仍舊只三分飽,乾脆沿着一溜飲食鋪子喫過去,到最後肚子圓得有些喫不下了,他回頭一問,得知三個人已經花了兩百文,這才發現這夜市開銷着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