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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秀才自己就從來沒進過歲考一等,此刻卻還強充過來人道:“歲考三年兩次,這次一等不代表下次一等,更何況三年兩次歲考之中,下一次是科考,那纔是真正的強者如林。”
“相公教誨,我記下了。”汪孚林見霍秀才面露得色,突然詞鋒一轉道,“之前提學大宗師蒞臨徽州親自歲考時,也曾經如此說過。大宗師還說,把我壓在榜末,便是爲了讓我戒驕戒躁,繼續上進。”
南直隸督學御史雖說和縣令是一模一樣的品級,但重要程度卻不可同日而語,因此連周縣尊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再次仔細端詳汪孚林,馬亮和劉謙更是暗自嘀咕是否汪孚林自賣自誇。他們還只是想,霍秀才卻冷笑了起來:“少年人不要自吹自擂,南直隸之大,生員數量超過數萬,大宗師哪會認得你?”
“本來是不認得的。”汪孚林已經聽到背後屋子裏有人出來了,彷彿還有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卻沒有回頭,而是氣定神閒地笑了笑,“但因爲我進學之後,徽州也曾經有和這位相公差不多想法的人,認爲我不守孝道,兼且還以侄爲奴,因此把大宗師驚動了過來。事情鬧到最後,卻是奸人自受其害,我卻得證清白,因此大宗師這纔對我頗有印象。”
汪道蘊起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汪孚林,不由自主出來,見汪孚林在人前侃侃而談,只覺得這個兒子又令人陌生,又讓人歡喜。可聽到汪孚林說當初進學之後還有那樣一場風波,他不禁爲之色變。就在這時候,他就只見汪孚林突然轉過身來。
“對了,好教爹得知,南明先生和二老爺的七千兩欠賬,兒子已經全部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