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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疲累,到達修武之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樂文》小說 沒顧得上休息,直接打車去了李紅塵給我的地址。這是一座非常偏僻的小院,通體用紅磚壘成,如今紅磚都有些發灰4,看起來年代已久。木門緊閉,上面結滿了蜘蛛網。似乎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來到這幅景象,我心中一疼。如果母親她回來了,還住在裏面,那該多好啊。大門被鎖緊,我們沒想破壞這裏,便索性翻牆而入。這一人多高的圍牆也就是個擺設罷了。翻身入內,院內已經長滿了過膝的雜草,院子中央,有一棵不小的杏樹,葉子已經開始發黃。值得注意的是,院子的角落,堆着一十字木樁,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滿了鐵針,因爲風吹日曬,這些針已經鏽跡斑斑了。看着那被紮成刺蝟的木樁,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千針變術”。也就是陸家的傳世絕技,我瞬間確定,李紅塵沒有騙我,母親的確在這居住過,甚至還苦練千針變術。緊接着我把目光投向那院中的房屋,這是典型的農家小院。內裏的房屋同樣是磚瓦砌成,墨綠色的木門緊閉。我上前一推,那木門竟然就打開了。看到李紅塵他們確實來過此地,也不知道他們從裏面拿走了什麼,又留下了什麼。推開屋門進到裏面,只覺得一股潮氣撲面而來。屋子不大,裏面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黃色的木桌,一張黃色的木椅,一張單人牀,上面還放着一牀疊得方整的被子。被子年歲太久,已經爛了,裏面的潮蟲不斷鑽來鑽去。木桌上放着一臺燈,還有一堆散落的紙張。我趕緊走上前,也不顧忌這木椅上的灰塵,便坐了下去。拿起那堆已經發黃的紙張,一個一個翻看。第一張用娟秀的筆跡寫着:千針變術,變者騙也。看不明白。第二張上面胡亂畫了不少圖畫,有樹有草。樹叢間有一猙獰的頭顱探出……看不明白。第三張寫了不少人名,都是我不認識的,我猜這是當時他們行動的花名冊。第四張畫了一個人,看到這人時,我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畫裏的人,眉清目秀,笑容燦爛,與我一模一樣。只是下巴多了些鬍渣看起來更加滄桑。這是我父親的畫像,母親她一直沒放棄過……第五張是白紙、第六張是白紙、第七張也是白紙……我忽然心情煩躁起來,匆匆地翻過去,終於在最後一張紙上,發現了我的名字。“陸安”。這個名字是用鉛筆寫的,寫的很輕,但看起來很娟秀。媽……我的眼淚模糊了,您終於想起我來了?將那張紙反覆翻了兩遍,除了一個名字,什麼都沒有。我嘆了一口氣,將我父親的畫像跟我寫我名字的那張紙小心地疊起來放到口袋裏。而後打開了木桌上的抽屜,裏面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些我不由得搖頭,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難免失望。既然這裏已經被李紅塵他們調查過了,那裏面有價值的東西,肯定都被拿走了纔對,至於到底拿走了什麼,李紅塵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大金轉悠了一圈,把牀底都鑽了個遍,弄的灰頭土臉也什麼都沒發現,唉聲嘆氣地走過來:“我就知道那小娘們不安好心,弄個這破地方糊弄我們。真是心如毒蠍,心如毒蠍啊……不過那小娘們,長得還真他媽好看。”大金舔了舔嘴巴回味道。林梵音哼了一聲,走過來,對疲憊癱倒在椅子上的我輕聲道:“咱們下一步去哪?”我睜開眼睛,看着林梵音那張精緻的臉,琉璃一般純淨的眼睛中多了些許的關切和……疲憊。他們一路跟我奔行,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我累,他們更累。可他們還是義不容辭沒有半句怨言,歸根結底都是爲了我。我太自私了……想罷我一躍而起,振奮精神道:“咱們去京都,讓阿里木大哥請我們喫滿漢全席!”一聽‘滿漢全席’,大金眼睛一亮,道:“小安子你從來沒句人話,今天總算這話說到我金爺心裏去了,我這就給阿嘎打電話,讓他在全聚德給我們備上一整桌的滿漢全席……想我金爺長這麼大也就十年前我老爹曾經請我在上海喫過一次滿漢全席,當時只上了一半菜,我記得有金腿燒圓魚、巧手燒雁鳶、桃仁山雞丁、蟹肉雙筍絲……”說着說着,大金的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我被他這麼一說,也感覺腹中空空,確認了屋子裏確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們直接離開,在修武縣成裏隨便找了個麪館喫了些東西,便前往了京都。路上大金提前給阿里木打了個電話,阿里木非常高興。可當大金說到要喫滿漢全席的時候,阿里木就不樂意了:“喫什麼勞什子滿漢全席,怎麼,大金娃子,你是嫌阿嘎的拉麪不好喫?真主在上,我阿里木的拉麪湯多料足,牛肉都是一挑一的上品。別說了你趕緊來,我下廚給你煮麪。”弄得大金愁眉苦臉,一路無話。下了火車,已是北京的深夜。我們剛剛除了火車站,便看到了頭戴回回帽的阿里木,難得的是,阿里木雖然還戴着回回帽,可卻換上了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蹬了一鋥光瓦亮的皮鞋。見到我們,疾步走過來,一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阿里木激動道:“你們倆臭小子,幾個月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快走,全聚德水青眼那老傢伙還等着呢。”“全聚德?”大金一愣:“咱不是喫你的麪條嗎?”阿里木破口大罵道:“還不是那老傢伙死要面子?要我說,都是自家兄弟,喫點便飯不就好了,喫什麼全席,好了……走吧。”我們上了車,阿里木開車帶我們來到了著名飯店全聚德。這裏是全中國不多的幾家做滿漢全席的飯店,據說主廚祖上是御廚,給皇帝做過滿漢全席。進去之後發現者飯店雖不說金碧輝煌,卻處處用檀木布制,古色古香,大廳中還有兩位美女彈着古琴,頗有一番清雅的韻味。一路由服務員引路,我們走過了假山流水,來到了盡頭的一處房間。阿里木粗魯地推門進去,只見屋中金碧輝煌,牆壁上雕滿了金色的飛女浮雕,房間當中有一巨大的桌子,桌上放滿了琳琅滿目的冷葷熱餚,點心茶食。當中坐着兩人,正是慈眉善目的‘水青眼’王公明跟‘鬼麪人相’閻羅。見我們進來,‘水青眼’連忙擺手笑道:“快坐快坐。”我們依循着坐下,疲累了一天,如今見到這一大桌山珍海味,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客氣了幾句便敞開了肚皮開始海喫。酒過三巡,見我們喫得差不多了,阿里木才道:“今晚你們好好歇歇,明天我就帶你們把這京都好好轉轉。”“理應如此!”水青眼也是點頭,他向來嗜酒,此時已經喝得不少有些醉態了:“不過……我估計這三位小友,可不光光是爲了玩來的吧。”“恩。”我點點頭。阿里木道:“咱們都說好了,我倆已經是退隱江湖,夾喇嘛不用再來找我們了。既是無心插入盜墓界的事,已經選擇了放棄,你們不如找些別的營生。“說着,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我連忙搖頭道:“不是夾喇嘛,我是想請你們在京都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