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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談正事,兩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阿里木問道:“其實你要是跟安家沒鬧僵的話,這活讓他們來幹最合適……你要找誰?”“蛇王。”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蛇王是什麼,但是我估計這是一個人。”“蛇王?”阿里木和水青眼都動容了,互相看了一眼,水青眼道:“京都的蛇王,據我所知有兩個,一個是大東街那個養蛇專業戶的蛇王,還有一個是真正的蛇王。”“真正的蛇王?”我心中一動,感興趣道:“這真正的蛇王是什麼?”水青眼道:“大東街的那蛇王管的是蛇,而這蛇王,管的是人!他本身就是個傳奇,這人原本是個浪蕩的北漂,只憑着一身膽氣,在京都混了五萬多兄弟,每個兄弟都肯爲他上刀山下火海,京都七成的富商都欠他人情。你說,這種人可怕不可怕?”我動容道:“實在是可怕至極,我要找的,恐怕就是這個管人的蛇王,而不是管蛇的蛇王。”“你要找他,不是一件難事,可你要是想找他幫忙,恐怕就很難很難了。要知道,京都多少富商欠他人情,可他至今沒讓那些富商來還,因爲他根本不需要。”阿里木皺起眉頭:“你找他做什麼,不妨說一下。”我看了看四周,輕聲道:“我不能說。”這話一出,阿里木有點不高興了:“怎麼?連阿嘎都信不過了?”“哎。”水青眼勸阿里木道:“恐怕陸安小兄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你又何必說這些話?”我連連點頭,對一臉不悅的阿里木道:“阿嘎,你可知道大理的李家?”阿里木一愣:“當然知道,盜墓八大家我都是知道一二的。怎麼,你小子又惹到李家了,想找蛇王來幫你鏟這件事?還是……李家盯上了你的東西?”說着說着,他的臉色都變了:“李家沒理由會得到消息啊,要是讓他們盯上可就麻煩了。”說着也不由得四處看了看。我苦笑道:“阿嘎果然料事如神,我真讓他們給盯上了。”說着,便將我們西藏之行講了一遍。聽罷,阿里木跟水青眼都陷入了沉思。半晌,水青眼苦笑道:“這李家,果然是無孔不如啊……這下水越來越渾了。陸安你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李家本就是八大家中最賊,消息最靈通的一家,如果陸安被盯上的話,這四周說不定真有眼線。”“不必擔心。”倒是阿里木放鬆道:“看來李家那丫頭並不覬覦陸安手裏的鬼璽,說不定,還對他有意思……哈哈哈。說好那丫頭確實有本事,大理的‘大煙小雨李紅塵’可不是浪得虛名。”阿里木說的我滿臉通紅,倒是林梵音,臉色不好看,我連拉過她的手好言勸慰。阿里木見說錯了話,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照你這麼說,你找蛇王,是要找酆都?”他頓了一下:“你不是都已經放棄了麼?”我搖頭:“我放棄的是陸家那所謂的家業爭鬥,尋找父母,我從未放棄。”“好。”阿里木眼睛一亮:“這纔是峯爺的好兒子,一會我就帶你去找蛇王,憑我阿里木的面子,怎麼說他也要見你一面。只怕被李家那丫頭捷足先登。”我搖頭:“那倒不用擔心。”至於原因如何,我並不想多說。水青眼也肯定道:“那蛇王的架子比之世家家主的還大,區區一個李紅塵,怎麼能讓蛇王幫她?要找蛇王,我看這時辰正合適,趕緊喫飯,我們走!”喫完飯出了飯店,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我不由得懷疑,這個點找人,真的合適嗎?閻羅開了一輛車,阿里木開了一輛車。我們上了車,阿里木笑道:“京都的小喫很有名,帶你們去見識見識。”我有些驚訝:“不是去找蛇王麼?”說着,我拍了拍肚子,這一桌滿漢全席我們只喫了一點,卻已經肚皮滾圓了。阿里木神祕道:“去找蛇王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的小喫。”大金連道:“那快走吧。”阿里木哈哈一笑便開了車,閻羅的車在後面跟着。一路上我在想,蛇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老大?還是阿里木暗示的是個手藝很好的廚子?比滿漢全席還好喫的東西是什麼?一路疑惑,阿里木已經三轉兩轉,轉入了一條很窄只可過轎車的巷子。巷子裏很陰暗,地上還留着陰雨天的泥濘,兩旁有各式各樣的店鋪、門面,都很窄小,進進出出的好像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人。真想不到繁華富饒的京都,竟然還有這種地方。開到巷子盡頭的一片空地,阿里木停了下來,示意我們下車。我們下來,話都不敢問,到了這裏,好像到了番邦外國,別人說的話,我們一句都聽不懂。阿里木低聲道:“三教九流,各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這裏,你們可要謹慎些,別說錯什麼話。”我們連連點頭,說實話我的額頭已經見汗,這地方是在給我一種壓力。如果說城市的外表是光明,這裏是就光明背後的黑暗。就在這時,一股難以言語的奇妙香氣隨風飄來。我敢保證,我一輩子從來沒聞過這麼好聞的香味。大金嗅了兩把:“裏面至少有十三四種香料……這是什麼肉?”阿里木淡然道:“這是天下最好喫的東西,滿漢全席跟這一筆,簡直就是垃圾!”“切。”水青眼不屑嗤笑一聲,卻不言語。向前走了幾步又是一拐,我們纔看見巷底有家很小的店鋪,門口擺個大爐子,爐子上放着一黑色的大鐵鍋,內裏燉着東西,香味就是從其中傳出來的。阿里木帶我們走進去,看清內裏情況,我不由得皺眉頭。這店鋪裏面很髒,桌椅牆壁,都已經被油煙燻得發黑。可這香味實在誘人,店鋪裏兩個桌子已經被佔得滿滿當當,兩桌人都是光着膀子露出身上花樣的紋身,修着青皮頭,大口大口地喫着眼前飯盆裏的肉。此時已是深秋,尤其夜裏十分涼爽,穿着衣服也難敵寒意,光着膀子的人就更少,可這些大漢的身上卻盡是汗跡,實在奇怪地緊。店裏的夥計跑上來,卻表情冷淡:“喫肉?”阿里木點頭。夥計隨即把靠在牆邊的一張已經被燻成黑色的圓桌搬下來,就這麼支在門口,而後從鍋裏勺了兩大盆肉羹一樣的東西放到桌上。肉羹剛剛從爐火上下來,上面還鼓着熱泡,色香味俱全。阿里木不知從哪弄來幾隻湯勺遞給我們:“趁熱喫,一涼味道就差了。”說罷帶頭喫了一勺,我們見狀也放下心來,紛紛喫那肉羹。只有水青眼皺着眉頭沒動。果然味道鮮美。大金忍不住問道:“我喫了這麼多年肉,第一次喫到這麼好喫的肉……有點像野豬肉,味道又不太對。這是什麼做的?”阿里木的笑容突然怪異起來,他低下頭,低聲道:“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