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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昌發此時的心態和見識了雙極電池威力的陳和平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和盧長安帶領的人馬越來越多,加入的不僅有市民、學生、婦女,甚至一些建制被打散的國防軍士兵也跟了過來。
這當然不是因爲何昌發或者盧長安的個人魅力,真正吸引這些人自願加入的是那三臺二號機體,它們以無比犀利的射擊精度和堅硬的裝甲外殼成爲這支亂七八糟隊伍的進攻矛頭,躲在工事和建築中負隅頑抗的露西亞人總能被它們輕而易舉找到,剩下要做的就是抵上去近距離射殺,事實證明無論火箭筒還是反坦克手雷都不能對它們造成絲毫傷害,即使是鋼筋混泥土的掩體也會在它們野豬一般的粗魯推拱下崩塌。
只要有足夠的縫隙,它們就能把致命的子彈射進來,這可不是恐嚇性射擊,幾乎每一發子彈都能準確命中藏在黑暗中的人體要害部位。恐慌的露軍紛紛站起來想逃,結果卻立刻遭到緊跟二號機體而來的人羣攢射。
陷入被動挨打的不利局面後,露軍努力展開反擊。他們試圖繞開最前面的二號機體,從側翼突襲跟在後面的步兵,每次他們這樣做都能給跟在二號機體後面的烏合之衆造成相當傷亡。不過雙方人數實在懸殊太大,何昌發以及盧長安帶領的互助會戰士如同激流中的礁石,頻頻擋住十幾人規模的露軍突襲,前面的二號機體也不時轉身提供火力支援,82毫米迫擊炮彈精確無誤地落入敵羣中帶走鮮活的生命,露軍的突襲部隊最終被一一殲滅。與他們激戰的其實是露軍第14師殘部,這支部隊空降時減員嚴重,經過初期與國防軍的苦戰後師長率部撤向城北與露軍第31獨立空降旅匯合,留在城中央的基本全是被打散的連排級小股人馬。
盧長安沒有像何昌發那樣感覺良好,他對這支規模迅速膨脹但整體戰鬥素質卻同樣迅速下跌的隊伍充滿了擔憂。每當看到那些對已死的露軍屍體繼續開槍射擊的男女老少發泄激情時,二級軍士長只能無可奈何地搖頭,他已經勸告了很多遍,卻根本無法阻止這種羣體性的瘋狂。隊伍裏的大部分人遭遇敵人時不會尋找隱蔽物,也不會臥倒趴下,完全憑着一股血勇昂頭挺胸衝上去,一邊衝一邊不自覺地扣動扳機,甚至根本不管自己的槍口指向何方。在沒有倒下之前,不少人就這麼高呼着一直衝到露軍面前,然後掄起槍托一通亂砸。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不堪。那十幾個國防軍士兵們就表現得不錯,至少他們沒有給盧長安添亂,遇到突然情況總能自發地配合互助會的戰士們。另外,平民中的一對父子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父親四十多歲,兒子應該在十四五歲的年紀,兩人如出一轍的長相讓他確定了他們的關係。每次戰鬥當爹的總跌跌撞撞跟在兒子後面,從人倫角度來看這種骨肉親情並不稀奇。
真正讓盧長安矚目的是那位兒子,那孩子對危險似乎有某種與生俱來的直覺,他總能在機槍掃射或手榴彈飛來之前半秒鐘趴下或滾開。在連續遭遇露軍反衝鋒的激戰中,盧長安不下三次親眼看到他及時臥倒躲開了敵方自動武器的致命掃射,這個敏捷的少年宛如一隻淘氣的猴子,不斷在破牆和水溝之間跳動。他似乎是第一次拿槍,盧長安好幾次看到這孩子稚嫩的肩頭被連發射擊的後座力頂得東扭西歪,自動步槍差點從手裏掉落在地。那當爹的就沒這麼好的運氣,摔得土頭土臉不說,鼻子破了,肩膀上也中了一發流彈。如果不是擔心兒子的安危,面露疲態的他恐怕早趴下了。
休息時,盧長安走到這孩子面前發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