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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邁步走出甲板去,見到岸上燈火紛雜,影影綽綽許多人站在那兒,目送船隻開動,隨流而去。一時間也不知甚滋味,一陣陣在心頭回蕩着。
突然有人大叫:“好個書生,也不等等本道。”
身形矯健,騰空而來,穩穩落在甲板上,正是逍遙富道,揹着兩個巨大的包袱,看上去,像個馱殼的蝸牛,見着陳三郎,嘟囔道:“你這書生好不講義氣。”
陳三郎笑道:“我以爲你不捨得山上那觀和香火呢。”
“廢話,你都捨得扔下陳家莊咯,我那小觀,算得什麼?反正本道就跟定你,喫定你了。”
說着,揹負兩口大袋子,也不知裏面裝着什麼傢什,搖頭晃腦的:“我先去尋個清靜船艙,正煉着一口好符呢,不能荒廢了。”
一溜煙不見人影。
陳三郎啞然失笑,不去理會,這道士根本不需要操心,逍遙自在得很。同樣,比如敖卿眉等,也是不用擔心的,即使不曾出現,但一定就在左右。最讓人放心不下的,卻是母親他們一衆家眷,需要一番口舌解釋。
但這些,比起離開涇縣而言,都是旁枝末節了。離開並非終結,去向纔是更加重要的,因爲前途未卜,很不明朗,所以許多人選擇了留下,而跟隨的,基本都是核心可信之人。換個角度看,恰如大浪淘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