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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君驚愕:“你是說?”
晉安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道:“你聽我說,長孫皇后故去已多年,阿爹卻既不扶正妃妾,又不擇淑女正位中宮,便可知阿爹心中仍舊念着長孫皇后。陛下是我生父,我最知其爲人,最是重情重義,若是知曉你與房郎的事,還哪會橫插一腳?縱使陛下不是重情重義的人,但爲名聲,又豈會做出奪臣女之夫爲婿的事來?”
杜子君緩緩的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晉安見已有效果,再接再厲:“可見這事也不是無轉圜的,若能上陳天聽,說不定,還能請聖上爲你們賜婚。”
杜子君略有心動,可轉念一想,高陽公主和遺愛的事,已定了啊,不由急了,哭道:“來不及了,他們,他們都已定下了!”
晉安有點煩躁了,她還沒這般耐心地哄過誰,但一想到高陽那張永遠都帶着高傲的面容會破碎,會撕心裂肺,會痛苦的伏地痛哭,她又充滿了耐心,滿不在乎道:“定了又如何?這事我家事,並非國事,兩兒女定下姻緣,又沒成親,解除了不就行了?”
杜子君仍舊含着淚,說來容易做着難,怎麼解除?尋常官宦人家訂了親的都難說解就解,更何況,這還是皇家。
晉安就用她催眠一般的語氣,以杜子君的立場,方方面面都爲她思考,嘆了口氣,道:“還未成婚,十七就爲房郎討了個加封,想來往後也是如此,今日一個加封,明日一個進爵,長此以往,房郎之所有皆依附公主而來,他在同僚面前還抬得起頭麼?他在十七面前還能大聲說句話麼?可憐本也是偉丈夫,偏生命途不濟,只能做那懦夫,你不心疼?”
當然心疼,杜子君一想到房遺愛在高陽面前大氣都不敢出,說句話都要看公主臉色,頓時痛徹心扉。她跟遺愛,本該是神仙眷侶,鶼鰈情深,可恨高陽公主橫亙之間,不能相守倒也罷了,還要害得遺愛不能抬頭做人,這如何能忍?杜子君的面容漸染上了無法動搖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