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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總贊她大度,既如此,她何妨再大度一回?
武媚孃的嘴角噙着一抹涼薄的笑意,復又望向窗外,這是禁宮的最高之處,這個方向依稀可見芙蓉園柔媚多姿的輪廓,她的殿下,就在那裏。
高陽的確在那裏,她身前坐着個和尚。這和尚是熟人,乃是辯機。
三日前,高陽外出踏青,遇見揹着簍子,滿身樸素的辯機在嘗百草,不不不,是貼近自然。縱使他一身短打,足踩草鞋,仍從容得如同一身華彩袈裟與衆生講經一般,絲毫無虧他俊朗的風儀。因曾有一面之緣,辯機認出高陽,便上前拜見了。高陽對他有些好感,何況上一世是她拖累了人家,便一同行了一截路。
途徑一處山河,高陽頗覺眼熟,辯機便道:“前朝名匠有一幅山水畫取景於此。”
經他一說,果真如此。高陽大喜:“汝亦擅畫耶?”
辯機並沒有很謙虛,實事求是:“略有涉獵。”
知己難求,於是二人分別之時便約定了到高陽家裏去鑑畫。
高陽在芙蓉園安了家,很大的一處宮室園池,滿天下除了皇帝怕是沒有誰比她的居所更華貴廣闊了。此爲先帝所賜,御史還不能彈劾她僭越,連皇帝都不能輕易收回。
前塵往事什麼的,隨着歲月流逝,總有煙消雲散的一日罷?她不求立即便忘了,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對阿武,不論是從前亦或現在,她做的夠多了,仁至義盡,乃至之後的事,她仍千方百計地爲阿武留了一條後路,必保她無恙,不讓她走上王皇后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