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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阿武的時候,她便希望自己的人生暢快肆意,後面有了阿武,軌跡便徹底的變了,如今,又回最初。
傷感是傷感的,但人還能一直傷感下去麼?一段情罷了,不過人生之中的一小段,不足道也。
高陽就認認真真地過日子了。不時就設宴賞花,外出遊玩,過得很自在。
現在她就邀請了一個和尚回家。邀和尚回家並不是一件好聽的事,但她就是做了。外人看不慣也不敢說她,她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只要不造反,誰能拿她怎麼辦?她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
除了在武媚孃的事上,高陽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二人相對而坐,辯機滿腹經綸,言辭風雅而不言之無物,舉止自若,談吐風雅,說到妙處還能高歌一曲,瀟灑得很。
高陽就誘惑他了:“汝有才幹風儀無雙,入空門實在可惜的很,你還俗吧,我薦你出仕。”來幫我啊,我這恰好缺一個禮樂大家。
辯機道:“辯機少踐緇門,伏膺佛道,玄宗是習,孔道未聞。今遣從俗,無異乘流之舟使棄水就陸,不惟無功,亦徒令也。”
高陽不禁掩脣而笑:“你可真有意思。”這番話,一字不差,是當年太宗勸玄奘法師棄緇時,玄奘法師拒絕所說,彼時她恰好侍奉在側,聽了一耳朵,不想過了九年了,今日又聽到。
見她笑了,辯機也頗爲開心,大大方方地道:“家師之言,字字珠璣,我不知用這話拒過多少顯貴了,偏生今番讓殿下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