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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首,有些不忍的告訴他這個事實,“趙循是將輕視寫在臉上,似段洵他們則是把對我們的看不起藏於心中。既然殊途同歸,你還會覺得巧言令色比嗤之以鼻更好些麼?”
“大人的意思是,沒有人真正瞧得起我們?”他沮喪的問。
我心中一閃而過了一陣酸楚,隨即看着他真誠的說道,“若要旁人看得起我們,首先要我們自身立的住,絕不能做他們眼裏奸佞無德肆意妄爲的宦者。”
他若有所思,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年輕僕從此時從內院走了出來,對我充滿歉意地道,“對不住,老爺說他與您萍水相逢並無深交,不便相見。”他捧了一錠銀子在手上,遞至我面前,“這是我家老爺說還給您的。”
我伸手接過,與那僕從道了謝,和阿升轉身離去。我心中並無不快,這個結果是我隱約能夠猜測的到的。可若說我連一點遺憾和無奈都沒有,卻也不夠誠實。
回到驛館,我將訪沈繼而不得之事寫於奏疏陳報陛下,思量良久,終於在末尾處寫上了,“據臣所察,揚州府不愛錢之人唯沈繼一人”這句話。
當晚我收到陛下發還我的奏疏,她對於我建議鹽商以屯田之法納糧很滿意,批示我做的好。
我忍住心中喜悅再細看去,見她忽然換掉硃筆用墨筆寫道:揚州離淮陰不遠,想去亦可,朕許你到處逛逛,但江南風流地不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