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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啓南對我的態度,一日往昔的冷淡。只是在偶爾的攀談中,他提及我對書畫的鑑賞,繼而輕描淡寫的誇道,“元承房中掛的那幅班姬紈扇圖,大異重彩工筆,畫工倒是頗爲獨到,想必贈畫之人也有傲世之才,是你的好友?”
“是一個故人,臣不知能否算是他的友人,只是萍水相交而已。”我坦言道。
他聽過付之一笑,“那便罷了,太過恃才傲物者並不適合你的性情,元承交友亦要謹慎。”
我明白他在提醒我,方氏的事也許便是警告我不該對馮敏和許子畏表露支持和同情。可我已按心意從事,便無謂顧忌太多了。正如我當日所想,既然麻煩總不會斷,那麼也不必事事皆求全。
漸漸地朝中有不少大臣陸續上疏陛下,建議應多派我出去歷練,監軍也好,提督稅務也罷。我初始略感驚訝,後來轉念想到,我若長久在內廷卻是不易被拿住什麼錯處,也許外放反而更能讓他們找到機會來攻擊和彈劾我。
天授五年伊始災難頻發,從元月開始,甘陝大旱幾近顆粒無收,繼而云貴地震,入夏淮河發生水患。
陛下終日愁眉不展,“鳳陽府一歲而水患蝗蝻三災疊至,禾稼盡傷,孑遺顛離。周邊官倉米儲備尚足,太倉卻拿不出賑災的銀子!朕該拿什麼安撫那些失了田地房屋的災民!”
她想到了漕銀,用漕運折糧銀萬兩先來填補賑災所需,然而戶部並言官們紛紛上書反對:漕糧爲京儲重計,難以議留。
“漕糧是供宮裏,勳貴,京師官員所需的,他們自然反對,說的冠冕堂皇,好似爲朕的內廷考慮一般!如今拿不出錢來賑濟百姓,難道非要逼朕下罪己詔,他們才滿意麼?”她憤而將奏疏擲於地下,哀嘆道,“元承,朕此刻若是能變出十萬兩銀子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