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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慟,罪己詔是君主在朝廷有過錯,國家遭受天災或是政權出於危難之時,頒佈的自省和檢討自己所犯過失的詔書。
我俯身拾起奏疏,一壁思忖着,一壁安慰她道,“國稅歷來是田賦和徭役兩項,如今農民生活已艱難不能再增加他們的稅賦,但礦稅則不在其列。所謂農事之獲利倍而勞最,愚懦之民爲之;工之獲利二而勞多,雕巧之民爲之;商賈之獲利三而勞輕,心計之民爲之。商賈之利可三倍於農事賦稅卻較農稅爲輕。臣以爲這並不合理。陛下不妨考慮增收這部分賦稅。”
她面有隱憂,擺首道,“朕也知道如今商業繁茂,賦稅卻還只集中在農事上,倒讓天下的官商都得以輕鬆發財。可就因爲如此,這稅纔不好徵。朕的臣工們哪個不是自己有商鋪有礦,再不然就是和大商人們勾結在一起發財的。叫他們去收稅?不是收到自己頭上!他們哪個肯替朕要這筆錢?”
我應她道,“臣可以去要這筆錢!陛下若是準的話,臣即刻就上疏奏請,陛下可以派兩京司禮監的宦臣去各地收取礦稅。”
她微微一怔,隨即轉而顧我,緩緩道,“這是要被那些官員痛罵的事,到時候百官羣起而攻之,你不怕麼?”
我淡淡一笑,將擔憂都隱藏在這片淺笑中,“不怕。只要能增加國庫收入,臣被罵幾句也沒什麼。”
“只怕屆時不只罵你那麼簡單。可是眼下遠水也解不了近渴。礦稅是長久之計,朕需要的是立刻就能擺在眼前的銀子。”
我心念微動,遂道,“臣有辦法。那年奉旨去兩淮,鹽商江春曾跟臣提到,想要世襲鹽商的資質。臣以爲此時是個好時機,不如允了他們。臣初時擔心這麼做會令他們官商勾結起來更容易,但如今在沒有其他好辦法的情況下,也不失爲一個權宜之法。”
“你是說讓他們出銀子來買這個世襲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