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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又捱罵了罷?早就知道會這樣,連我都能猜到的事!您幹嘛非要自己撞上來讓他罵?”阿升嘲弄的問我,語氣裏卻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回想適才的對話,心中已沒有不快,遂對他解釋道,“他送了賑災的銀兩給我,出於禮貌,我總要親自拜謁感謝他一下,至於他說什麼,我聽着就是了。”
阿升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不以爲然的白了我一眼,又對我撇了撇嘴。見狀,我笑着對他道,“反正回京裏也是要被罵的。不如先習慣一下,聽聽他們如何罵我,我也提前想好辯駁的話。”
他輕笑出來,復又白了我一道。我於是笑嘆道,“阿升,我覺得我是老了呢。這些年下來,臉皮都比從前厚了。”
他終於樂了出來,笑過一陣後,他略微嚴肅的問我,“您說這個沈繼知不知道,他的官位還是您舉薦的?”
“應該知道罷。”我回答。
“那他還這樣對您?就不能知恩圖報一下麼?”他頗爲迷惑的問道。
我笑着衝他擺首,“這對於他來說未必是值得高興的事。他本身根基不厚,一入仕途就得了人人稱羨的差使,多少人眼熱,背地裏不免說他和我是一黨,也許還會說他討好巴結我。所以他更是要對我不假辭色,能遠則遠。我知他的難處,所以若是有機會也便成全他罷,讓旁人看見他並不對我客氣,反而更有助於他在世人心中留下個好名聲。”
阿升聽過沉默不語,半晌嘆氣道,“您原來心中這般清楚,唉……”
說話間,我與他已行至虹橋。揚州城,上方寺至長春橋爲草河,便益門至天寧寺爲城北,自瓜洲到古渡橋爲城南,從小東門至東水關號稱小秦淮,而中心處皆會於虹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