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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爲動容,然後對她欠身以應。士爲知己者死,那一刻,我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感悟。
然而並未忘記深宮中另一個愁腸百轉之人,我問道,“陛下要怎麼處置王爺?他,總歸是不知情的。”
她牽着我的手走回座位處坐了,卻未鬆開手,平靜的說,“朕不想面對他,也不想和他爭吵。先禁足重華宮罷。朕不會殺他,你放心。”
我凝眉,一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開始在腦中生成,我沒有再猶豫的問出,“臣斗膽問一句,陛下對王爺,可曾有過真心?”
我凝目觀察着她的表情,想捕捉到一絲一毫的眷戀和愛意,真可惜,她只毫不猶豫的擺首,神情倦怠的說,“朕曾經很欣賞他的才華,也替他惋惜。但卻無法喜歡上他,也許他也是如此罷。我們都只是在騙自己,騙對方,有什麼法子呢……這和他是不是秦家的人卻沒有關係。朕只是,沒辦法愛慕他。”
沒辦法愛慕,卻又要捆綁在一起,共育一對兒女,即便於帝王家,亦是一段無望而悲涼的故事罷。
連日來孫澤淳每日向我回稟秦啓南禁足於重華宮中的境況。無外乎今日又砸了幾個官窯瓷器,撕了幾幅武英殿藏品書畫,或是將送膳食的宮人罵出門去,對着守宮的侍衛吵嚷他要面見陛下之類云云。
我沒有爲秦啓南向陛下進言,不是因爲我想安心看他笑話或者存了落井下石之心,而是我知道陛下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他,她需要一些時間。
幾日後,我從司禮監衙門交代了事出來,途徑上書房,正聽到翰林侍讀趙懋在爲太子講學。太子今年七歲,早已長成一個俊朗聰穎的少年。此刻趙懋正在爲他講述朱子的四書集註。
趙懋看到我,向我頜首示意,我亦一揖以還禮,他於是繼續專注講解。太子卻回首,看到是我,出聲道,“元承,你來了。”他衝我招手,笑道,“怎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