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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英坐都坐不住,她看上去很緊張,答應了以後連忙說:“媽媽以後不做了,你不要不高興。”
這樣又是什麼呢?
沈聽眠已經看不得鄭文英做這些,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獲得這些會不會好受,這些他過去咬牙切齒幻想的場景,卻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讓他感到痛快、淋漓盡致,更多的是無力。
薛醫生給沈聽眠換了四次藥,他對待沈聽眠的態度格外不同,當週圍人都在惶恐,生怕沈聽眠“想不開”的時候,他則毫不顧忌地批評了他,說他:“你算不聽醫生話的人裏命最大的一個。”
而後來,沈聽眠住院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每天被逼着治療,情況有所好轉,除了鄭文英之外的人也慢慢鬆了一口氣,卻依然不敢再提跳樓的事,而薛醫生則笑眯眯地恢復成沈聽眠之前認識的樣子,並不芥蒂提起那件事:“這個藥可得好好喫,不喫的話,你又想跳樓了。”
他語氣輕鬆,就好像對得抑鬱症這件事已經司空見慣:“現在的患者歲數越來越小了,前兩天,就前兩天。”
他比劃着:“這麼小的孩子,就有抑鬱症了。”
沈聽眠對薛醫生願意多說一些,他甚至會笑。
薛醫生每次都問他:“最近怎麼樣?”
他會誠實地告訴薛醫生喫藥的感受,以及自己心裏的想法。薛醫生總是微笑着聽他講話,不時還會做出有些誇張的表情,他笑起來很符合沈聽眠對於聖誕老公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