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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眠出院後就基本沒有再碰過手機,遠離社交,及時止損。
他不想去應對那些人,那些忽然對他噓寒問暖的人,他不可能告訴他們“我很好,沒事”,也不想去說什麼“謝謝”,未來如果他必須要活下去,生存準則便是遠離人們下意識所給予的善意。
鄭文英幾乎每天都會神經緊張地問他好幾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若是扯扯耳垂,咳嗽兩聲,鄭文英就更加緊緻了,焦慮地問:“哪兒不舒服?”
這些問候對他來說屁用沒有,還會讓他欠了很多人情,說實話換不回來什麼,說謊話又要一個個去演戲。他跟鄭文英說:“你別老問了,媽媽,我真的沒事。”
鄭文英卻不可能真的安心,沒有哪個媽媽是可以真正放心的,她甚至說:“你要是感覺不好,我們就再去做個電療法。”
“薛醫生沒有說,那就不用做。”沈聽眠低低說着,放慢自己的呼吸,他儘量剋制着不對鄭文英發脾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軟一些,不那麼生氣,“你不要擔心了,我真的沒事。”
李牧澤最近總是來他家裏看他,和他一起寫作業,跟沈聽眠說很多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他潛意識想營造一種環境,想讓沈聽眠覺得他還在上學,一切都很正常,想讓他覺得學校裏每個人都歡迎他回去。
他們不是無所謂的,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