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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前,療養院A座,監護區。
許暮洲用袖子捂住口鼻,警惕地貼着牆面往裏走。這裏不像是療養院,反而更像是一座死氣沉沉的冰冷監獄。這種緊繃的氣氛影響了他,許暮洲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彷彿隨時會被什麼白大褂怪人逮個正着一樣。
十分鐘前,他接到了嚴岑的電話,嚴岑剛剛結束對紀筠的精神診療。電話裏大概是不太方面細講,於是嚴岑只簡明扼要地提了提紀筠的催眠結果和他的判斷。
“這二者絕不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電話那頭的嚴岑聲音有點失真:“遊樂場那個環境雖然空曠,開放,但哪怕一個人都沒有也會讓人感覺到安全。”
“安全?”許暮洲問。
“對,安全。”嚴岑又重複了一遍:“你也能感受到,在那個環境裏,你的周圍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哪怕你走在黑夜中,也不用擔心隨時會有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從背後拍你的肩膀。”
許暮洲被嚴岑三言兩語說得後背發麻,連忙打斷了他青天白日講鬼故事的缺德行爲:“我我我知道了,你繼續說。”
電話那頭的嚴岑將電話從左手換到右手,忽然想起許暮洲還有個“怕鬼”的毛病,於是話鋒一轉,反問道:“而且那是個遊樂場,許暮洲,你在進入遊樂場的時候,第一感覺是什麼?”
“放鬆,或者說開心。”許暮洲說:“今早起來的時候我想過這個問題——如果遊樂場是一個完全以主觀認知爲基礎所生成的世界的話,那麼‘遊樂場’這個地點或許本身就代表着什麼意義……尤其是裏面的所有設備都還開着。”
嚴岑握着手機走到電梯間,抬手按亮了上行的按鈕纔想起來電梯裏沒信號,於是又取消了電梯呼叫,轉頭向旁邊的樓梯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