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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的‘面試’一樣,那輛高鐵就是以我的主觀認知生成的,所以會出現座位排列不對的Bug,這都是主觀意願對生成世界產生的影響。”許暮洲說:“所以如果‘遊樂場’的主人只是想要這個場景的話,裏面的器材不應該無一例外地都開着。音樂,彩燈,一樣都不少,像是隨時可以啓動一樣……說實話,刨去我的警惕心本身,那個遊樂場給我的感覺反而是非常單純且俗氣的‘歡樂’。”
“但紀筠的精神世界不是這樣。”嚴岑接着說了下去:“她的精神世界中所有的因素,都非常的不安定。大片的墓碑代表了死亡和結束,還有被血液染紅的白玫瑰,這種無法逆轉的改變也表明了她曾經有過一段絕對無法回頭的經歷。”
“很危險。”許暮洲評價道:“聽起來這不是個什麼好環境。”
“你說得對。”嚴岑肯定道:“她的幻境中還有被荊棘禁錮的教堂,烏鴉,一個身着黑裙的自己和屬於自己的空墳墓。紀筠曾對着幻境中的神明懺悔——說她自己有罪。”
“嘖。”許暮洲被嚴岑說得,隨口吐槽道:“你們還說她沒病,這聽起來哪裏不像個病人了?”
“這就是問題——她的邏輯很清楚,在她的潛意識中,一切都是符合邏輯的。就像晚上天上掛着的是月亮,玫瑰的尖刺會劃傷手指,懺悔時教父會吟誦約翰福音爲她洗去罪孽……還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細節。”嚴岑的聲音很冷靜:“那個世界很完整,從‘創造’的角度來說,她的世界是毫無破綻的。”
如果說剛纔許暮洲還是覺得紀筠這個人有點奇怪,那他現在不單單這麼想了。
——什麼樣的人是毫無破綻的呢,許暮洲想。
“除此之外我在催眠中沒有找到任何第二人格的跡象,但如果沒有第二人格,她的潛意識不會跟遊樂場產生如此大的反差。”嚴岑頓了頓,沉聲說:“……簡直是兩個極端。”
“怪不得你那麼確定遊樂場不是她的主觀世界。”許暮洲揪着領子在寒風下瑟瑟發抖,他跺了跺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被風聲淹沒:“所以你想說,我們找錯了任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