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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岑腳步一頓,轉過頭來跟他開玩笑:“讓你多蹭永無鄉一點工資錢。”
他不說許暮洲都快忘了,之前永無鄉還給他開了雙份工資的待遇。明明算上實習任務也纔沒過幾天,許暮洲好像已經莫名習慣了這種日子,反而不怎麼心心念念着現實世界的事了。
許暮洲頓時樂了,用手指隔空點了點嚴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看,沒見過你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
嚴岑笑着衝他擺了擺手,又看了一眼時間,轉過身腳步不停地先一步下樓去了。
許暮洲站在半截樓梯上看着嚴岑大步流星地從塑料桌椅的過道中穿過,不曉得是不是身手好的緣故,嚴岑走路的姿勢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正常人走路時,身子總會因爲動作拉扯而有輕微的搖晃,但嚴岑卻一點都沒有,他的每一步落下時都好像有着明確的目的地,邁得很穩當——正如他本人一樣堅定,且永不回頭。
許暮洲裹着臃腫的外套,倚在樓梯扶手上看着嚴岑遠去的背影,忽然咂摸出了那麼一點“孤絕”的味道來。
可又好像又哪裏不太準確。
許暮洲覺得他很難對嚴岑這個人做出評價。他最開始覺得嚴岑是個非常自我的人,但後來又發現他其實並不難相處。而直到剛纔,他好像又在嚴岑身上咂摸出了一點新的味道。
是很純粹的感覺。
許暮洲終於覺得自己在“形容嚴岑”這件事上摸到了一點邊——嚴岑的喜惡和目的都很純粹,而“自我”不過是這種純粹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