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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爲精神過於疲憊的緣故,許暮洲原本已經有些好轉的低燒在後半夜氣勢洶洶地嚴重起來。
嚴岑只短暫地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被旁邊溫度升高的小火爐給熱醒了。
嚴岑知道自己體溫比普通人要更低一些,他摸了一把許暮洲的額頭,覺得對方確實是有點熱。
這牀本來擠兩個成年男人就費勁,於是嚴岑乾脆不準備再睡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從許暮洲扔在窗外的外套上撕下一條長長的下襬,在手裏疊了幾折,轉頭掀開了一小條窗縫。
在窗外的冷風灌進來之前,嚴岑先一步向前站在了窗口前,將手裏那塊粗布條向外一遞。
外面不知是細雨還是揚起的海水很快將布條打溼,嚴岑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等着冷風混着雨水將這塊布條浸透,才滿意地收回手,重新拴上窗戶。
他走回牀邊,將手裏這塊簡易的物理退燒貼貼在許暮洲的額頭上。
許暮洲被冰了一個激靈,難受地皺了皺眉,下意識伸出手在半空撈了一把。
許暮洲這一覺睡得極其混亂,他在睡夢中亂七八糟地做了不少夢,一個套一個,毫無邏輯,跳躍極大。
夢裏他像是個到處旁觀的局外人,上一秒還站在孤兒院外面看着一個男人丟下襁褓,下一秒又走到了他們老院長的辦公室門口,聽着裏頭傳來的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