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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七,夷山一聚。
尾端是她的名字,字跡端正娟秀,卻又不失一股剛健混純。我拿着那封短信,在書桌前長久地發呆,一時間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呢?
我自嘲地笑笑,把那張信箋仔細摺好,塞回信封。她過得好不好,總歸是和我無關的,她不會把她的難過講給我聽,也不會把她的孤獨對我透露。在這個足夠冗長的故事中,我自始至終不過是個過路人,於她來說是這樣,於我自己來說也是這樣。
她的生命裏註定只能留那一個人。
五月初三的時候,我便推掉了所有的事務,只帶上無名前往夷山。夷山離亂花谷不是很遠,不過一天的路程,我在初四下午便到了那裏。
一想到就要見到多年不見的故人,我心裏居然有點緊張,常常坐立難安。無名看我總是在客棧裏走來走去,居然還偷偷掩着嘴發出機械的笑聲。我瞪他一眼,他就老老實實變回面癱的表情。這麼個機甲人,都要活成精了,可還得了。
我在客店裏等候了三天,這三天裏我不知道要做什麼,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手裏拿着那片白玉面具發呆。白玉面具上精緻的祥雲刻紋被我的掌心磨得模糊了,回頭又得花點時間去修復它,也不知道這被我經年累月地修來修去,還是不是與當年從小攤販那裏買回來的一樣。
夜深時我也不太想去休息,還只是倚坐在門檻出神。
肩上忽然落下一件外衫,我下意識抓住外衫領子,向後看去。無名彎着腰,恭恭敬敬道:“谷主,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