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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睛一瞪,段爺很有些不滿地冷哼起來:“真傻啊你?發橫財不能喫獨食,這道理還不懂?挑揀出來的雲土、淨土,煙槍、傢什,分成十六份,給北平市政府裏頭那些位爺送去!”
很是捨不得地看着那些已經被挑選出來的雲土、淨土,再瞧瞧那些鑲金嵌玉的煙槍、傢什,段爺身邊的那跟班搖頭咂舌地說道:“段爺,您這手面可也忒大了點兒?就四九城裏眼面前的行市,一兩上等的馬蹄雲土能換半兩小黃魚,一兩正經的甘、陝淨土也差不離是這個價啊”
捏着手裏頭的賬本在那跟班腦袋上一拍,段爺很是豪橫地低笑起來:“嘿嘿嘿嘿這點東西算得什麼?甭瞅着眼前這點雲土、淨土還值幾個錢,等爺那買賣一開張,四九城裏頭真正值錢的,也就數爺過手的那些個白麪了!我說,今兒晚上要辦的事兒,都安排好了沒有?”
差不離就在段爺支派着手下人收拾那些煙土的時候,四個巡警局裏養着的錢糧判官也都各自尋了傢什裝好了剛得來的大洋,從巡警局後面留着的角門先後離開了巡警局。
天色已晚,街面上的行人都很有些着忙地朝着家裏頭趕,就連平日裏喜歡趁着夜色在大街小巷裏亂撞求財的青皮混混們,也都叫那凜冽的寒風逼得不捨得離開暖和的屋子。
抱着個夾着大洋的行李捲,最後一個離開巡警局的錢糧師爺一邊縮着脖子朝家裏緊走,一邊卻是小心翼翼地前後打量着,着實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也就是應了那句怕啥來啥的老話,才離開巡警局沒兩條街的路程,從身後邊猛地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都還沒等那聽見了腳步聲的錢糧師爺扭頭瞧瞧動靜,肩膀上已然搭上了一隻很有些乾瘦的巴掌,耳邊也傳來了個比天氣還要乾冷的聲音:“阮爺,還記得我胡千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