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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看垂手站在屋子一角、微閉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似的門房老徐,戴爺沉吟片刻。緩緩地伸手朝着站在書案前的段爺做了個肅客的手勢:“段爺。您坐下說話!”
朝着戴爺一哈腰,段爺小心翼翼地在屋中椅子上沾了半拉屁股,再朝着給自己倒了碗粗茶的門房老徐討好地一呲牙。端着茶碗便將那半溫不涼的茶水仰脖子喝了個乾淨。
微微閉着眼睛,戴爺順手從書案上拿起了一支紫銅鎮紙在手中把玩着,瞧那模樣倒是很有些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將風範,可心裏頭倒是着實叫段爺這番話攪擾了神思。
且不論同志社中各樣規矩森嚴,那就是擱在南京的軍事調查組,每年光是在殉國、殉職、殉法的三殉牆上貼出來的照片就得有過百張,這還只說是有名有姓有職位的主兒,碎催幫閒自然另算。
而在這其中,軍事調查組裏殉法的人物很有一些是因爲些許小錯觸怒了軍事調查組的大掌櫃。腦門上就得喫一顆花生米。哪怕是往日裏再是功勳卓著,卻也敵不過軍事調查組大掌櫃的手中硃筆毫不留情!
就像是同志社這回在四九城中想要祕捕梅先生的行動,老早的就把相關文書遞到了大掌櫃的判官案前。真要是在這事兒上頭走風、失手,哪怕是自個兒在四九城中論起功勞、苦勞都出挑拔份兒,那也扛不住耽誤了大掌櫃的交辦事宜之後以身相殉?
閩南有句老話可都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只要是能把梅先生抓撓到了同志社的手中。自個兒也能在同志社的森嚴規矩下安身保命,旁人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輕輕用紫銅鎮紙拍打着另一隻手的手心,戴爺像是全然無意般地朝着垂手站在屋角的門房老徐說道:“老徐,我記得在料斗衚衕有一處宅子,主家像是姓羅?”
宛如泥雕木塑一般。門房老徐壓根都沒動彈身子,只是飛快地應聲答道:“您怕是記錯了,料斗衚衕左近就沒姓羅的。倒是有一家姓駱的在料斗衚衕安家,平日裏做着的是各樣牲口豆、料的買賣,私底下也常夾帶些煙土、軍械進城販賣!他家門前有一雙石鬥,在牛馬市左近還有兩處庫房,一處拿來囤積牲口豆、料,一處小些的庫房裏存着的,就是那些夾帶進城的軍械、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