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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喚回了一絲理智,他茫茫然四顧,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村民的叫喊惹來了更多的人,他頭腦仍然昏沉,但也知道這地方不能留了,慌慌張張撐着矮牆一個飛躍,身子落地之後撒腿直跑,一直跑到無人之地才漸漸停下來。
不遠處有條小溪,趁着月色明朗,他湊在水邊低頭一照--還好,還好,人已經恢復了老樣子,就是整個嘴邊沾了不少血跡,像是生嚼了什麼東西一般。可他再仔細一回想,竟然想不起自己喫了什麼。
“媽的。”
賀一九嘀咕一句,彎腰用溪水把臉上的污跡洗淨了,才一屁股跌坐下來。白天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自己一怒之下掙開了束縛,與那賤人道士打了一場,最後將他死死壓制在地,差點一口咬了他的脖子。那道士叫叫嚷嚷地吼些什麼,手中符紙也被他打落,他一心想着要逼問韓琅的下落,沒對那道士下殺手,最後竟被他逃了。
他說了韓琅的去向嗎?
賀一九揉着隱隱作痛的腦袋,深深呼出一口氣。想起來了,那賤人說了,說韓琅和他師父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還說什麼了?對了,那賤人說韓琅是他們的人,自己沒必要擔驚受怕,還是好好想想等韓琅回去以後怎麼保命吧。
然後掏出一張符來,瞬息之間化出一隻五彩斑斕的巨鳥,馱着他跑了。留下自己一個還站在原地,思索那句話什麼意思,韓琅是他們的人?
後來他漸漸精疲力竭,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記得了。清醒過來時已經到了現在,但問題依舊徘徊心頭,韓琅……韓琅……
他其實是荒山流的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