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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像這道士一樣對付自己麼?
這麼一想,韓琅當初那番說辭的確漏洞百出。他說自己是某個天師一脈的旁系傳人,既然是旁系,一般沒什麼本事,可他身上明明就有如此強的靈力。再想想他父親,已經有如此天賦不凡的兒子,想必能力也不會差到哪去,卻跑到安平來當一個小小縣尉,還在韓琅年紀很小的時候,毫無徵兆地病死了。
疑點頗多,簡直數不勝數……
相較之下,還是自己這身份更爲苦惱。賀一九捂住了額頭,如果韓琅沒發現,那最好,如果發現了,自己真的沒什麼把握。那人本來就是個自命正義的小傻瓜,愣頭愣腦的,當初自己不正是看上他這點麼,沒想到竟然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一天……
雖說他賀一九過去幾十年沒幹過什麼特別傷天害理的事,一直逍遙自在地過活,聲色犬馬,天地爲友,早活成了個不拘小節的江湖浪蕩子,把他原本的身份忘得一乾二淨。但如果深究起來,別說冒出幾個和尚道士之流,就算是韓琅站在他面前說要爲民除害,那也算不得冤枉。
他能賭麼?
賭韓琅對他的情義。
賭他在韓琅心頭的分量。
賀一九停頓片刻,忽然笑起來,笑得釋然,笑得灑脫。他彷彿若無其事般站起身,撥了撥頭髮上沾着的草屑。自己白天披的外袍早沒了,褲子也只剩幾片碎布還掛在身上。然而玉佩還掛在搖搖欲墜的腰帶一側,看來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他也還記得把玉佩撿回來。
他握着玉佩細細查看,指腹拂過每一道紋路,臉上的神色漸漸柔和。也罷,就賭一把吧,人生能有幾次這般豪賭的機會?他賀一九一貫只顧逍遙享樂,得過且過的日子又不是沒經歷過,何況,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