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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藝術家的眼裏,就算是最稀鬆平常的生活場景,也能生生醞釀出情調來。
“不錯啊,難道你之前在新東方學廚師了?”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開口調侃他,“看着刀工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沈冽當然不會理會我的調侃,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繼續切他的菜。不過片刻的功夫,青蔥碧綠的絲瓜炒青豆子出鍋了,宮保雞丁也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我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沈冽這人好像屬冰棍的。他只要一站在爐火邊上汗就出個不停,汗水很快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反覆抬手臂擦着一頭的熱汗,但手臂上也跟着沾滿了汗水,反覆擦拭只能起到反作用。
我擔心沈冽眼睛被汗水漬得疼,轉身去衛生間擠了一把溼毛巾給他擦擦臉上的汗。
沈冽察覺到我的意圖之後頓了頓,他偏頭看我一眼停下手中的動作,面頰微微仰起。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表情輕柔恬靜得如不設防的初生嬰兒。
對着這樣的沈冽,我開始心疼起他出的一身汗來。毛巾小心翼翼地從他的額頭試過,擦去那一頭細密的汗珠,經過汗水潤溼的皮膚顯得格外通透細膩,甚至連臉頰上淺紅色的毛細血管都若隱若現。我看了看手中白色的棉質毛巾,開始懷疑到底是沈冽臉嫩呢,還是毛巾太糙了?
“好了,這裏太熱了,你去後面坐一會兒。”不等我將這個問題研究清楚,沈冽卻已經推搡着我,按着我的肩膀讓我坐在了後面餐桌旁的椅子上,“飯馬上就好。”
明明熱的人是他,他卻怕我熱,讓我遠離竈臺。我知道沈冽的內心是柔軟的,像柔軟的蚌,遠非他的外殼看上去那樣堅硬冰冷。我剛纔靠近他的時候感受到了他身上蒸騰的熱氣,雖說他穿着黑色的t恤看不出來,但汗水想必已經把他的t恤衫給打溼了。這個人太能扛,就算有再多的不適,也不會輕易開口抱怨。
我看着沈冽在竈臺邊忙碌的身影,印象中我這樣坐着等飯上桌,結婚之後還是第一次。在陳家橫豎是不可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陳置玉喫飯不東挑西揀就好了,哪兒能指望他給我下廚做飯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