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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江山社稷與他們自身無關。畢竟天下是大端朝的天下,子民亦是大端的子民。只要這大端還能苟延殘喘,又何必非要它強盛,不讓耽誤世家斂財吞地,便與他們無關。”傅元青道,“而先帝委我顧命,便阻攔了他們挾持皇權的手。陛下讓利於民,便侵害了諸位達官顯貴的利益。我自然是成了眼中釘,非除之而絕後患。”
百里時聽聞這樣的言論,呆坐半晌,道:“我在傾星閣長大,受諸位先賢交匯,耳濡目染。然而此等言論,亦首次聽聞。醍醐灌頂,振聾發聵。”
傅元青若有如無的有些笑意:“朝堂風詭雲譎、人心變幻,勢力即將更迭,我在其中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稍不留心就要丟掉性命……我喜愛陳景,就算我們可共享天壽。可人壽幾何,我算不出來。我二人若天壽共享,便息息相關,若我身死,陳景也會死。我不能因爲‘喜愛’二字,讓他同我一起死。”
“第一次給掌印號脈,掌印問我:自己之命,旁人之命,孰輕孰重?”
“是。”傅元青說。
“掌印有了答案嗎?”
傅元青道:“當時便有了。”
當時……
“我知陳景愛您極深。您可想過陳景的感受?您問過他的意願嗎?您若身死,他如何熬過未來漫長的歲月。”百里時又問。
這次傅元青倒似豁達,他側頭從窗框中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