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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方纔堅持着送走他以前維持那副尚算正常的跑堂姿態。她方一離開,我便癱軟在了地上,總是自後方走來的夏梁伸手扶我,卻始終提不上半分力氣來。
“你當真就這麼喜歡她嗎?區區一個丫頭,你們又相識不久,她怎就入了三郎君的眼?
我搖頭不語,“我不知道,夏梁,你如果還你念及我今日幫你的恩情,便莫要和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情。
那一刻,我方纔曉得自己究竟多可笑,自負看透世間百態,卻這麼輕易便落入一場籠絡人脈的陰謀中。
數月後,兄長委任江西觀察使,我毫不猶豫地隨行前往洪州。
對於兄長來說,洪州是個不願被提及的傷心地,卻不得不日日相對。加之江西錯綜複雜的脈絡,白日爲政務恪盡職守的兄長,便用夜間的放誕來舒緩心中抑鬱。
初時,我並不贊同他的行徑,日子久了倒也覺着,縱然風月之地大抵如是,卻也比那寂寥浮生多了幾分情趣。我雖不沉溺此道,卻也並不厭煩那些女子使勁解數的討好。我如同看着一場又一場或相似或異同的好戲,在風月場中棲身,卻總能片葉不沾。
後來,一名出身京兆萬年的文士投入了兄長麾下,他姓杜名牧字牧之。不久後,兄長令他擔任團練巡官一職。
那人看似文質彬彬,卻也是個精於玩樂的,久而久之,兄長再出行便會帶上他。打那兒以後,我們三人變成了洪州頗具名氣的“風塵三客”。
兄長已有家事,而我素來待人冷漠,倒是那杜牧頗得美名。只因他慣常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遇人先笑三分,由此受盡洪州女子的愛慕,回回出門皆難免被手絹、香果之類的東西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