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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莞爾一笑,輕輕道,“她也不知道爲何喜好銀杏。”
魏瑾愣怔片刻,守備面色卻如常。我看着魏瑾難得露出幾分迷茫,脣邊的笑意不覺加深,說:“家母喜歡就是喜歡,哪兒有那麼多爲什麼。但是銀杏也是蒼翠挺拔,平和長壽的樹木。其葉可以入藥,也可以納做薰香,還可以給易兒當書籤,又有哪裏不足以成爲家母最愛?”
易兒本來聽的認真,然而發覺我打趣他,又撅起嘴拉着我的袖子不依。
魏瑾無言以對,只得搖頭笑笑,說:“那倒也是,女人的喜好,總是不講道理的。”
我本想戲耍他幾句,誰知道他借力打力,倒又讓我無言以對。這時候守備忽然開口了,他說:“國公夫人的喜好,必定不是這樣隨意的。或許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與這銀杏有關,卻又無法宣之於口,只能假作無由。”
我眉心驟聚,心下大驚。母親生前確有一段應該刻骨的記憶,而這段記憶是否與她喜歡銀杏有關,我也曾經有所懷疑。記憶中母親的院落裏,也植有一棵銀杏,只是沒有眼前這一棵這麼大,這麼古老。小時候她時常抱着我,然後盯着院中的銀杏。這樣沉靜不語,便可以持續一個下午。長大後我逐漸得知一些當年的隱祕,銀杏樹中的祕密,似乎也就近在咫尺。
我這裏神思轉圜,守備的目光卻一直緊緊追隨着我。我心下又是一陣波瀾,看他探究的樣子,想來方纔並非是失言,而是有意試探。只是暄化這偏僻的地界,也有人知道當年的愛恨糾葛麼?
我沉吟片刻,同守備對視,問道:“將軍可是姓竇?”
守備頷首,道:“末將的確姓竇。”
我笑了笑:“當真是巧,家母也姓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