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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只初脫了披風,便只剩下裏面的衣裳,像被搶劫過似的,雙手環抱,瑟瑟發抖,站在風口上,咬咬嘴脣,盯着驢車遠去。
驢車像一個喝醉的老漢,左晃晃,右晃晃,連車轍都歪歪扭扭,雖走的不快,但因天黑的極快,喻只初的眼前,很快模糊一片,驢車,趕車的人,芙蓉,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了。
喻只初覺得有些失落,又有微微的甜意,自己傻傻的笑了,又不知在笑什麼,嘆口氣,才扭過頭去,坐着馬車回府了。
藥鋪子裏的大夫,等人走完了,才轉醒過來,聽說給芙蓉開的藥被拿走了,且自己藥鋪子裏一分錢也沒收着,不禁急的直拍大腿:“這回可真是做孽,本想裝做不認識那姑娘,多訛喻府一點銀子的,這倒好,把湯藥弄混了,把人家姑娘也給弄睡着了,到最後,一文錢也沒收着,倒白賠了幾棵人蔘進去。”
天黑,毛驢沒有方向感,趕車的人只好從平板車上跳下來,一隻手牽着毛驢,一隻手給毛驢順着毛,憑着記憶,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石米鎮趕。
冬天人都睡的早,幾乎是喫過晚飯,便都歇下了,就是不歇,也都坐在被窩裏說話。
趕車的人打了個呵欠道:“芙蓉真好命,唉,幾個人搶着把衣裳蓋在她身上,瞧,我穿的這麼單薄,你們若是熱的慌,也分一件衣裳給我蓋上呢。”
楊波的臉更紅了,還好天黑,趕車的人看不到,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楊波小心的揉揉腿,小聲對趕車人說道:“大哥,謝謝你啊,今天在藥鋪子裏,你還幫着我說話。”
“哎,那沒有啥,反正我這個人呢,是個仗義的人,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在石米鎮,我雖只是個趕車的,但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趕車的人又開始講了起來:“說到人物啊,可不是誰都能做人物的,就說以前那需庸的皇帝,死了以後,有幾個人能記住他們的?倒是梁山好漢,那一百零八位,你瞧,咱們石米鎮的說書先生,一年到頭,要講好幾遍他們的事蹟,大家還百聽不厭,那些梁山好漢,個個都是人物,我跟他們比……”
趕車的人絮絮叨叨的,也不管楊波有沒有在聽,只管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