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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了,平時一個人趕車謀生,從早到晚都跟這毛驢在一起,若一天到晚不說話,那非得憋死,於是,他學會了自言自語似的,遇上一個人,便開始講,從三國時期講到大清王朝,從猴子講到山雞,講女人,講孝,他能想到的,他都講,也不管別人聽不聽。
一開始楊波是有些心急,第一次聽他說這麼些有的沒的,也覺得他煩,後來發現,他這個人,也滿可愛,便只聽,不插話了。
月亮出來了,掛在樹梢子上,樹梢上早已沒了樹葉,只有樹幹光禿禿的,月亮掛在光禿禿的樹幹上,顯的有些孤單,有些清冷,趕車的人又唱起了小調,顯的很是愉悅。
藉着銀白的月光,楊波看到芙蓉臉上落了幾點子雪,或許是毛驢一路走來,蕩起的雪,楊波想伸手幫芙蓉把勳去,手伸到芙蓉臉旁,又覺得不合適,想了想,把胳膊一蜷,將衣袖扯了出來,輕輕的幫芙蓉把雪擦去了。
芙蓉卻一無所知,自從重生到石米鎮以來,她從沒有睡的這麼香過,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做,像是睡在一片蠶絲裏,那麼軟,那麼潔淨,那麼溫暖。
趕車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又扭過頭去,呵呵一笑道:“人家都說,男人遇上喜歡的人,纔會心細如髮,小兄弟,你心裏有事啊。”
“我……我……我只是不想葫蘆跟茶茶少了姐姐,他們還小……”楊波趕緊掩飾。
“我瞧着,你跟這芙蓉姑娘,不是夫妻吧,你們年紀也不像呢?”趕車的人頭也不回,問了一句。
“我們……只是朋友。”楊波答。
“哎,你最放心不下的是這個朋友,只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人,未必同樣放心不下你啊。”趕車人嘆了口氣:“我瞧着,那富貴少爺,好像也……那麼貴重的披風,扔在我這驢車上,一點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