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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當年在楊廣手下時,齊王楊暕可以我行我素活得跟傻逼一樣,但是蕭銑卻要謹慎微,女婿畢竟是外人。一個道理。
此刻,張玄靖見舅子的發言並沒有引來老丈人的嘉許,反而讓老丈人變得沉吟起來,張玄靖就知道老丈人的疑心病又犯了。當下便揣摩着:“父帥。莫非……蕭銑之所以出此下策,只是爲了拖延我軍一些時日而已?畢竟當年東吳的千尋鐵鎖之法雖然沒有擋住王睿的樓船,可還是拖延了晉軍不少時間的。準備麻油燒燬鐵鏈等等,都需要時間準備。
而如今春汛最多還有十幾日就結束了。而且若是去年蜀中天候暖冬、開春融雪較少的話,春汛還有可能更快結束。蕭銑只要拖過這些日子。等到長江水流放緩之後,我軍的上游衝擊優勢也就不明顯了。”
“賢婿所慮也不無道理啊,這一着實不得不防——不過,幸好蕭銑要想完成鐵鎖截江的計劃,還需要時間。如此,咱便不能和此前那般每隔兩三天用一次疑兵疲敵之計了,得想辦法儘可能籌措死士、火船,畢其功於一役,一次性夜襲燒燬梁軍儘可能多的戰船,損失再大也在所不惜!”
許智仁一開始已經覺得強敵不足爲慮了,畢竟蕭銑此前的舉措讓他在智商上找到了一些優越感,此刻聽老爹依然得那麼鄭重,倒是有些不忿,“父帥,梁軍兵多將廣,軍勢宏大,足足是我軍數倍。我軍夜襲的人馬,也都是有來無回的,雖然可以打擊梁軍銳氣,自身損失也着實不。若是孤注一擲,只怕更是投入過大,難以爲繼啊,到時候我軍如何還有餘力擊退梁軍?”
許紹拈鬚微笑,對於兒子的法不以爲意,心許智仁還是太嫩了,總想着把一切戰爭的勝利,都通過戰場上的廝殺來獲取,殊不知最高境界的戰略勝利從來都不是看場內數據的。
“誰要擊退梁軍了?蕭銑手握東南民力軍力,豈是我等坐擁夷陵數郡之地能夠擊敗的?你難道忘了我軍的目的了麼?咱只是要拖延時間,不讓蕭銑有入川的機會——士卒死傷,可以很快恢復,但是動輒運載十幾萬水師所需的戰船,就不是幾個月的時間可以重建的了。
蕭銑手中的水師戰船,那都是原本大隋朝廷多年積攢下來的,其中大部分還是當年昏君楊廣三徵高句麗的時候,傾盡國力爲來護兒的淮海行營所部督造的,是大隋海路軍的根基所在。若是這些戰船都被焚燬了,蕭銑要想重建一支可以收川的水師,沒有數年之功如何可以?縱然我軍沒法將蕭銑的戰船大部殲滅,但只要重創之,就能爲陛下贏得時間,如今陛下在淺水原與薛舉相爭,已經扭轉了頹勢,薛舉軍軍需不足,過冬時士卒逃散甚多;雁門劉武周更是以關外苦寒之地爲根據地,皆不能長久。只要陛下滅了薛舉和劉武周當中任何一路,就可以抽出一部分兵馬入川,到時候就不需要靠我軍獨自面對蕭銑的——所以我軍只要能夠爭取到時間,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