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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伯德溫只能用另一種方式給她寫信,他現在羊皮紙上畫了一個簡化的房車,又畫了一個帶着頭巾的小人,表示這是潘妮,然後又在小人的後面畫了幾個箱子,箱子裏堆滿發光的珠寶,又畫了幾件裙子,再畫了一個騎着馬的戰士,代表他自己,接着他估算了一下信鳥飛行所需的時間,畫上了幾十個的太陽與幾十個月亮,表示他將在多少個晝夜後回到王都,他畫了浴桶,表示自己回家就要洗澡,又畫了烤雞和麪包,表示還要喫飯,好讓潘妮有所準備。
最後他小心翼翼地畫了兩隻張開的手臂,一張圍繞着鬍鬚的嘴,“一個擁抱和一個吻。”他竊笑道,潘妮在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完全不懂,還是他身體力行地詮釋了這個圖形的含義後她才明白過來——那次他們有了一個難以忘懷的熱烈的夜晚。
小扈從的回應可謂異常快速——那些來參加婚宴的商人們甚至還沒能離開城堡,伯德溫剛寫完信,將貝殼的粉末灑在上面吸去多餘的墨水,商人們就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外面的房間裏了。
爲了妻子的珠寶與衣服,伯德溫箱子裏的金幣少了近三分之一,但這沒什麼好惋惜的,白塔的金匠與裁縫秉承着精靈的喜好與傳統,出自於他們之手的珠寶與服飾精緻華貴之程度除了南方的埃雅旁人難以企及,與高地諾曼的粗獷風格完全不同。伯德溫希望它們能夠幫助到他的妻子——他有所耳聞,潘妮因爲她卑微的的出身、乏味的談吐、貧瘠的學識以及平凡無奇的相貌在王都的貴婦圈中長期處於一個透明人的位置——這還是在伯德溫深獲國王寵愛信任的前提下。
潘妮也曾經提過是否可以和伯德溫一起常駐雷霆堡,伯德溫考慮再三後還是拒絕了,他在雷霆堡是和自己的騎士與士兵們住在一起的,飲食粗糙,衣着簡陋,他覺得作爲一個女性,應該生活在她的父兄丈夫所能給予的最好的環境裏,而不是跟着他們一起陷入到無謂的危險與辛勞中去。
在送走商人後,伯德溫猶豫了一會,從信筒中抽出羊皮紙,在信的末尾寫上:“敬吾愛。”他知道潘妮看不懂,但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