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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國拿起一部書,翻了兩頁,看似不經意的說道:“君侯真打算外出遊歷?想去哪兒?”
“西域。”
韓安國放下書,抬起手指,摳了摳眉梢。“這麼說,梁伯鳴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他敢回來嗎?”竇嬰撇撇嘴。“仗剛打完,就有人在天子面前進讒言,等他回到長安,不知道多少人要在他身上取功勞。我怕他犯糊塗,所以要趕去西域提醒他。他這麼年輕,沒必要急着落葉歸根,在外面多走走,免得有人惦記,多好。”
韓安國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爲竇嬰不清楚這些事,這纔敢在天子面前爲竇嬰求情,現在聽竇嬰這件意思,他應該早就知道,而且是故意爲之。
這可怎麼勸?
見韓安國爲難,竇嬰忍不住笑了起來。“長孺啊,我知道你的來意。想來想去,朝廷裏也只有你有這樣的資歷和膽氣,其他人要麼不敢,要麼不能,說起來,梁伯鳴一走,長安太冷清啦。”
韓安國眼神一閃,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若論膽色,竇嬰和梁嘯這一老一少的確是少有的異類,竇嬰不用說,在先帝時就是一個骨鯁之臣,梁嘯雖然年輕,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天子面前求戰,已經成爲一個傳說。他離開長安之後,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的年輕人。
有的只是衛青這樣雖然能夠統兵作戰,卻不敢在天子面前大聲說話的奴隸。
“有人進讒言,這不稀奇,天子有這樣的想法,卻着實讓人很意外。”竇嬰長嘆一聲:“統兵在外的將領,最怕君臣相忌,古往今來,良將往往不得善終,難道是良將都有不臣之心?很多時候是被逼出來的。梁伯鳴是什麼脾氣,你也知道。一旦這樣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裏,難保他不會做出過激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