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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還小,以前的事零零碎碎記得不全,容塵子細心引導她,“比如你師父,師兄、或者江浩然他們,平時都做什麼?”
河蚌往嘴裏塞蟹黃包:“師父不怎麼見得着的,他不讓我們說是他徒弟,我們都是師兄照顧的。 .]”
容塵子很少聽她提起以前的事,這時候也不打斷,靜靜地替她挾菜。她一邊喫一邊想:“後來他被人殺了,殺他的人都是光着頭的。然後我們就過得特別不好,符禺山的妖怪又多又兇,我們總是被人欺負,都沒有喫的。”
容塵子聽得很認真,河蚌一個一個慢慢地數:“師兄會帶我們去找喫的,對我們還是很好的,只要找到喫的,都會分給我和師妹。可後來……後來遇險,他帶着我逃走,把師妹丟下了。”
她似乎又看見那日水中瀰漫開來的血,微微發抖,容塵子趕緊攬住她。她倒是沒有哭,時間太久了,再如何深重的悲傷,終也會淡:“再後來,我們再遇險,師兄逃走時把我丟下了。四周全是來搶喫的的水族,好多好多。”
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劃了一個很多很多的姿勢,“我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一隻大鵬叼走了我。它啄不開我的殼,又兼我是內修,便索性帶我一起找喫的。我們喫的不一樣,但實在餓極了,我還是會喫點小鳥、小兔什麼的。後來師兄來找過我,當時我覺得他壞極了,再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那段日子已經很久遠,她奶聲奶氣地講述,容塵子不時點頭。她似乎想到什麼:“後來……後來一次遇險,江浩然剛好路過,他身邊跟着東海的人,水族不敢惹,紛紛逃竄。他救了我,我就在江家住下啦。那時候江浩然還很小啦,纔剛剛修成人形,但他是江家的繼承人,所以地位很高。而且嘉陵江的妖怪不多,喫的卻很多,跟着他就可以喫飽了。”
容塵子覺得這中間漏了什麼,那河蚌卻漸漸低下頭:“那隻大鵬鳥……當時真的太危險了,它們把我們隔開了,我水遁到岸邊的時候……沒能帶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