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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庭離凌霞鎮已經有五十多里路了,容塵子也不急,給河蚌折了個小毛驢慢慢走。河蚌手裏拿着十幾串糖葫蘆,一路東張西望,開心得不得了:“知觀,你看那邊有賣河蚌的!”
那小驢走得穩便,容塵子也不怎麼經管。他行到路邊,看着桶裏一堆吐着泡泡的河蚌,不知爲何就心軟了,停步將蚌連桶全買了,也無他話,找了個小河全放生了。回來時那河蚌還在喫糖葫蘆,小毛驢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她嘴角沾着亮晶晶的糖渣,兩頰鼓鼓的。夕陽晚照,風吹柳絲,平淡的風景莫名地就添了一抹亮色。
前行不遠,容塵子就遇到了一個他絕計不想看見的人,這個人從後面追了上來,緊盯着毛驢上的河蚌,語聲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疑:“盼盼?”
河蚌回過頭,就看見了江浩然。他身着一襲淡金色的長袍,玉冠束髮,一雙手質如金玉。千餘年,他也褪卻了當年的稚嫩,有了一方之主的氣勢:“盼盼,真的是你?”
河蚌又含了一粒山楂在嘴裏,斜睨他。那小毛驢與容塵子本就心意相通,這時候倒是往後跳了兩步避開他的祿山之爪。
“江尊主,別來無恙?”
容塵子神色疏淡,江浩然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他,雖然百般不願,卻仍是先見了禮。河蚌有喫的也不着急,就坐在小毛驢上揪驢耳朵玩。江浩然也漸漸平復了情緒,他看了容塵子一眼,正好對上容塵子的目光,他也有了計較:“此處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知觀,我們且借一步說話。”
容塵子身如山嶽,不卑不亢:“貧道同尊主無舊可敘,亦無話可說。尊主若無旁事,還請借過。”
江浩然可沒有龍王好打發,他對這隻河蚌的習性再清楚不過的。誰給喫的她就覺得誰最好,而容塵子雖然方正嚴厲,但對她也是真有情義的,若是由着他養下去,日後再想要回就難上加難了。心下一思忖,他便攔住了那頭小毛驢:“知觀,我與盼盼之間有點誤會,您是出家人,便應修清虛之道、覓長生法門,這些凡塵俗事,您就不必摻和了吧?”